婆被君莫問給氣得回老家,偶爾才會過來看看女兒。
豆子後來搞清楚了孌童的意思,心中怕得要命,難道那君莫問也會將他變成孌童嗎?
京口的事告一段落,君莫問帶著家人,包括豆子一起回了瓜州,豆子第一次看到長江,不免有些新奇,趴在船沿上興奮得瞅著,君莫問臨風站在另一葉舟頭,嘴邊含笑,漫聲吟道: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他那寬大的袍袖隨風飛舞,雖是頭頂梳著個髻子,只用一根東陵白玉簪簪住,後面未束進的長髮沾著長江的水氣,隨風逆飛,豆子看得呆了一呆,心裡竟然會有種感覺,這個君爺真像姐姐一樣好看哪。
到了瓜州繁華之地,治明一條街的商鋪一路鞭炮不斷,原來全是君記的產業,裡面的掌櫃的都站在街口恭敬地對他們這一行人彎腰行禮,豆子坐在馬上不由又驚又喜,又有些莫名的驕傲,君莫問也不出面,齊放只顧冷著臉機警地看著四周,也不還禮一隊人馬揚長而去,迎面全是小孩子叫著君爺萬福,那君莫問從驕中出來,樂呵呵的撒著一把銅錢,看著小孩們高聲歡呼,撅著小屁股在地上檢著錢。
豆子隨君莫問一眾,來到一所從未見過的氣派大院,朱門鐵釘,獸口銜著大銅環,進得院落,過了畫著富貴牡丹的大影壁,卻見屋宇軒昂,金燦燦的琉璃瓦在陽光下耀著豆子的眼,一路僕從恭敬相迎,但是卻沒有下跪,君莫問也含笑地看了一眾僕從,來到蝴蝶廳,四五個姬妾平空出現,圍著君莫問一陣嬌聲嗲語的,君莫問便笑著把一大堆禮物拿出來,幾個女人眉開眼笑地一搶而空。
然後他又帶著豆子前往一座安靜的小院,那院落上鑲著塊扁:“希望小學”。
君莫問叫了聲夕顏,一大堆小孩湧了出來,從四歲到十幾歲都有,齊齊叫著先生,君莫問便哈哈笑著檢查著幾個適齡孩童的學業,豆子心想,莫非這就是君莫問的孌童們,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些竟然全是君莫問走南創北時檢來的孤兒。
最後從樹上倒掛下一個小女孩來,雖是單眼皮,雙瞳卻如黑寶石般熠熠生輝,清澈晶亮,她甜甜地叫了聲:“爹爹你回來啦。”
君莫問便把那個女孩倒拖下來,寵溺地叫著她小猴精,查課業的時候怎麼不下來啊,豆子想這一定是君莫問的愛女,小玉口中的夕顏小姐吧。
果然君莫問就把豆子帶到小孩群面前:“這是田大豆,大夥的新朋友,大家一定要好好和新同學相處啊。”
眾人點點頭,幾十雙眼睛盯著他看了看,然後叫著田大豆好,豆子結結巴巴地說著:“小。。。。。。小姐好,大。。。。。。大大家好。”
齊仲書同君莫問最是接近,每每吃飯,齊仲書定然要嚴格檢查一番,親自品嚐,一開始豆子還以為是查毒,後來才明白原來還怕放了辣椒末子,這時好脾氣的君莫問也會大發雷霆:“你君爺我,好歹也是東南一霸,東吳太守的結拜兄弟,南方君家的理財顧問,還不興吃點辣了?怎麼了?齊仲書,你有種,這個月工錢你別想領了!”
遺憾的是君莫問在那裡氣得跳上跳下,而那齊仲書永遠是面無表情地繼續查毒。
君莫問好青樓風月之地,生意也往往在那裡說成,他常常叫那個頭牌花魁悠悠相陪,據說他化重金從姑蘇買下來的,偶爾醉了,便會夜宿悠悠的瓊花小築,齊仲書或朱英便在房外守一宿。
一到七夕,君莫問那個紫眼睛的老婆必會出現,豆子看得眼都直了,從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麼美的人,後面總跟著一個相貌奇醜的健壯女侍從。
那朝珠夫人美則美矣,混身上下卻流轉著一種很奇特的邪氣和血腥,令他無法不打著顫。
朝珠夫人不過是輕喚一句,你叫什麼名字,豆子卻感到來自朝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