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對國主也以讚譽居多,想來莎車王頗得民心。
迦夜在官驛遞交了玉敕,迎接的小吏一入手便臉色大變,不自覺的發抖,顫顫連聲的稟報上級。
放眼西域,無人不知一雙黑翼標記象徵著天山深處最可怕的魔頭。
等候事務處理的數十名莎車人不明所以,看著驛所長官以近乎恐懼的神態恭請,那兩名出色的少年男女大大方方的踏進官轎,一路直入王宮。
莎車國主是年過三旬的中年人。
客氣而有禮,明顯掩不住緊張,左近的一位文臣輕咳一聲,他才略為鎮定下來。
“兩位尊使蒞臨莎車,真是意外之喜,未及相迎,還望尊使海涵。”
“國主說哪裡話,本是我們倉促到訪,驚了主人,倒是失禮了。”迦夜落落大方的應對,言語頗有氣度,雖然形容尚稚,卻讓人不敢小視。
“敢問教王對莎車今年歲貢可還滿意?”
“這個當然。本教與貴國曆來交好素有默契,教王多次提及國主,均是稱譽有加。”
“如此甚好,還請尊使在教王前多多美言,永結晉好,莎車感激不盡。”手微抬,一旁的隨侍立即捧上金盤,滿滿的金珠上堆著碩大的寶石,燦亮耀眼。
迦夜淡淡的掃了一眼,點頭致謝。
“多謝國主盛情,在下定當轉告。”
“敢問尊使此來是……”國主終究按捺不住。
迦夜像是恍然想起,泛起淺笑。“此來是為了祝賀國主喜得愛女,並無他事。”
國主驚疑不定,與近臣對望了一眼。朝貢往來之餘,每值賀慶魔教確實也有使者到訪,只是這個時候……
“歷來與各國往來俱是獍長老主理,兩位可是長老屬下?”一旁的文官開口,微笑著探問。
“不錯。”
“下臣失禮了,過去獍長老的下屬多是西域人,倒是少見兩位這樣的少年英傑。”文官的眼睛緊緊盯住她。
魔教之內各部,唯有名震西域的殺手組皆是少年人,人所共知。
“這位大人是?”她神色不變,不答反問。
“是我的近臣沙瓦里。”國主擠出笑意,象徵性的呵斥。“不得對尊使無禮。”
不等對方躬身致歉,迦夜示意無妨。
“其實大人說得對,我們本是夔長老下屬。”話一出口,無異於直承自己是殺手,周圍的莎車人臉都白了。
“不過……”她緩緩道出下半句。“來此純屬偶然。”
“尊使此言何意?”沙瓦里鎮定的詢問。
迦夜露出一抹笑意,“原本我們前往大宛辦事,恰遇上獍長老及隨行被教王急召回山無法分身,是以譴我們順途到訪,以免失了對國主的禮數。”
她微吐了一口氣,仿若有憾。“教內事務不便詳述,卻未料到因此令國主受驚,是我們的不是。”
“哪裡哪裡,只是久未見獍長老十分想念,順道問候,還請尊使勿怪。”
“國主太客氣了,我代教王祝公主殿下多福多壽,長享安樂。”迦夜從懷中取出禮單,侍從轉呈至國主手中,“這是教王的賀禮,願莎車與本教永為睦鄰。”
“多謝尊使,一路辛苦還請入殿休息。”國主稍稍放鬆了一點,站起身滿面帶笑,“今日天色已晚,敝國明日再為尊使大宴洗塵。”
居所相當的奢華,王候之尊也不過如此。
對兩個使者禮敬至斯,魔教在西域諸國中的份量可想而知。
送上來的餐點豐盛誘人,迦夜每種嚐了一點就放下玉箸,似乎並無多大興趣,待他吃完立即吩咐。
“殊影,去監視一個人。”
“誰。”
“沙瓦里。”她默默的思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