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容易讓人膩味。可現在,對於袁婕妤的冷傲,他也有些膩味了。
袁婕妤對他的拒絕只是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其實骨子裡她根本拒絕不了齊霖,這一點,兩個人都很清楚,這也就讓兩人之間的追逐、推拒變得好像演戲一般。同一出戏演得久了,人始終會倦的。
齊霖默默地看著手中的白玉杯,晶瑩剔透的杯壁竟然讓他想起了蘇綺媚的肌膚。那個女人跟袁婕妤正好相反。離開南禺皇宮之後,她的命運就掌握在他的手裡。對此,軟弱的她只能屈從,從來都沒有反抗的餘地。可是,他卻能感覺到,在她的身體裡,一直燃燒著不甘和不從的火焰。
就像這個冷若冰霜的袁婕妤從來沒有真正反抗過他一樣,那個看起來懦弱順從的蘇綺媚卻從來沒有真正屈服於他。
見皇帝沒有想她預想中的行動,袁婕妤有些納悶,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開口撒嬌,她只能等待。
齊霖站起身來,平靜地說道:“朕還有事,改日再來看你。”然後,也不管屋裡的人是如何地目瞪口呆,轉身便出去了。
“陛下……”看著齊霖遠去的身影,袁婕妤才後知後覺地輕叫一聲。
“唉,娘娘,奴婢早跟您說過,在陛下面前您還是溫柔些好。”貼身的宮娥不禁埋怨道。再有耐心的男人也不喜歡整日看到女人的冷臉,何況是一國之君。
袁婕妤卻覺得,這與她溫柔與否全無關係。她就像是皇帝手中的玩偶,喜愛時怎樣都好,不喜愛時怎樣都是不好。都說女兒心似海底針,依她看,帝王之心才似海底針。
她站起身來,走到齊霖剛才坐的地方,拿起那隻精美華貴的金盞託白玉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粉骨碎身。
齊霖到的時候,蘇綺媚正帶著姬滿午睡。他沒讓水月叫醒她,而是直接走進屋裡,走到床邊,輕輕掀起了紗帳。
蘇綺媚的臉龐比方才捧在手心裡的玉杯還要晶瑩剔透,沒有了出逃途中的悽然和惶恐,多了一分初為人母的恬靜和安樂,讓人看了更加心曠神怡。齊霖的視線往下移動,素白的中衣下隱約可見淡藍色的抹胸,再往下都被被子遮住了,可他卻想起了蘇綺媚哺乳時的情景,身子突然一熱。
他彎腰輕輕抱起姬滿,一直將他送到門外,遞給守在外面的莫笑。
“把他帶下去,沒朕的話不準任何人進來。”齊霖輕聲說道。
“陛下……”莫笑猜出齊霖想做什麼,猶豫著應該說些什麼。姬滿感覺到了體外的動靜,在他的懷裡蹬了蹬腿。
齊霖皺了皺眉,“莫笑,做你該做的事。”
“……是,陛下。”
齊霖回到房內,蘇綺媚還沒有醒,臉上還是那恬靜的表情。齊霖把手放到她的面頰上,輕輕撫摸,上一次的觸碰還是因為打了她一記耳光,而且還隔著易容的面具,未能像現在這樣感受到她滑嫩的肌膚。
蘇綺媚感覺到了臉上的不適,稍微動了動,齊霖停了一會兒,隨後又輕輕撫摸起來。手指滑到她的嘴邊時,蘇綺媚不知是不是剛好做了個美夢,嘴角處竟然露出一個細細的微笑。
齊霖不禁笑道:“你夢見什麼了?是不是夢見姬冰把你們母子接回國去了。不,像你這樣的人,一旦決定逃出來,肯定不會再回去了。那一定是夢見你從這裡逃出去了吧,逃到朕找不到的地方。”他輕輕彎下腰,一邊在蘇綺媚臉上輕吻,一邊說道:“傻丫頭,你逃不掉的。”
午睡時的人沒有晚上睡得那麼沉,齊霖的動作稍微大了些,蘇綺媚就被驚醒了。她沒能馬上意識出發生了什麼事,但身上被一個人壓住了,大腦立刻條件反射地進入了警戒狀態。她伸出手去推囊,嘴裡叫道:“放開我!你……幹什麼!”
齊霖沒有繼續強來,而是用手將自己的身體微微撐起,讓兩張臉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