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卻獨沒有發現修的身形。
左思右想也不合常理。
自顧以來,御駕親征的皇帝不在少數,但在關鍵戰場上單有王胄不見將領的例子她卻沒有見過。畢竟,在這種時代,王的命,貴於將軍。誰也不能否認。
忽而想起靳樓曾對自己說過的話,想到一種可能,王紗涼一下驚心,嚴冬之時額上也冒出了汗水。顧不得多想,她抬眼望去,雙方已然開戰。因為山路原因,雙方士兵幾乎都是步兵,一片廝殺聲,王紗涼遠遠聽著,亦是震撼。
而雙方隊伍後的投石機,一刻不停地向對方射去。被投中的即刻倒下,血肉模糊。
再後來,奔向戰場的王紗涼眼裡耳裡,看不見一刻不停的投石機,拼殺計程車兵,聽不見廝殺聲、兵器碰撞聲,還有鼓舞計程車氣的擊鼓聲。目之所見,只剩戰場中廝殺開的兩個人。弄軒和靳樓。
要是有第三方欲做漁翁,趁機殺了這兩國的王,還真是便宜了吧。
她搖著頭苦笑,腳下還是不停。她要趕過去告訴弄軒,自己那個可怕的懷疑。
已至戰場邊緣,她手拿白刃,不斷砍殺著從身邊路過的敵兵。眼裡,鼻樑,身上,手上已滿滿是鮮血,她想要殺出條血路,直往戰場中心。
她第一次見靳樓手執刀而攻,眉間、舉手投足間都是凜然的殺氣;弄軒提劍還擊,抵擋間還算遊刃有餘。
這廂三生殺,那廂七絕劍氣。
這邊六神滅,那邊鬼噬。
全是殺招。
內力催動,刀劍火併之間,光火交融,似毀天滅地。
王紗涼看得觸目驚心,更加使出手中的絕活,催動往離香,終於離那中心越來越近。
兩人一個側目,皆看到她。
靳樓輕眯眼。見過她不施粉黛,見過她盛世紅妝。沒有見過她提白刃穿盔甲帶白纓的戎裝摸樣。
離王紗涼更近的弄軒一個金蟬脫殼躲過致命一刀退到王紗涼身邊,挑眉一笑,“沉幻丫頭,別來搗亂。我們馬上就撤。”
順勢,他拉起王紗涼向後掠去,長哨從口中發出,我方鼓聲節奏立刻變化。
頃刻間,我方士兵停止廝殺,皆向後退去。
王紗涼向後看了一眼,卻看到戰場之中的他穩穩站著,不懂分毫,嘴角上揚,露出了有如要諸神的笑。
“其實大部分兵力都在後方,我衝到這裡也是幌子。如今他們已進陣,我們自然要趕緊撤。”弄軒拉著邊向後退,便說道。
“可是,你信上也說,這一切似乎太順利了。靳樓他——”王紗涼問道。
“那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破陣了。”弄軒道,“此陣自施用到現在,無人破過。更何況,經悠女之手愈加完善。他一定是沒料到,我們佈下的是這樣厲害的陣。”
王紗涼仍是凝眉,之後弄軒鬆開她的手,發現自己和他已退回安全地帶。大多數士兵也都撤了回來。
“不過,我也知,他說不定很有辦法逃出來。不過那些士兵就不一定了。悠女沒有開‘死’門,他們只會被困住。三日後,我們再進軍其中,便可拿下那些士兵。就算靳樓再回頭調兵,也來不及了。我們乘勝而追,靠著能移動的‘**御風’,攻下淮城也該不在話下。”說著,弄軒又叫來禿鷹,寫信給廖姜,叫他切記守住三滄江。
“可是,你知不知道空明之界?”王紗涼說出了心中的懷疑,“靳樓利用那個,甚至可以瞬間從殘曄移到王朝京城。我怕……修將軍回去催動空明之界。”
聽畢,弄軒面上亦是一凜。“空明之界?他們竟有能力催動空明之界?我只聽說過這個東西,卻不曾料到這世上真有這有這個東西。”
“那……會怎麼樣?”王紗涼問道。
弄軒提氣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