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的侍衛各自抬起了頭來,映入雲輕眼中,乃是兩張曽經很熟悉,不,也不是很熟悉的臉。一張面上皺紋密佈,雖然保養的好,但是五六十歲的年紀,也不會輕到那裡去,另一個相對而言要年輕一些,四十來歲年紀,看上去還不顯老頗有魅力。居然是,丁博然,丁荗申。雲輕見之,眉眼中平淡依舊,一摔袖子,轉身就走。“孫女兒。”“女兒。”那侍衛裝扮的丁博然和丁荗申,一見雲輕的動作,立刻朝雲輕撲了過來,臉上神情又是愧疚,又是驚喜,激動的道。齊之謙攔在雲輕身後,見此定定的看著雲輕,輕嘆一句道:“丁叮,聽我說一句,他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和爺爺,自己一家人,能有多大恩怨,你離開這麼多年,他們早就後悔之極。前些日子我聽回來的丁飛名說有你的蹤跡,便帶了他們來,丁叮,給他們一個機會悔過好不好?父女親情哪有隔夜仇的。“說罷,對著雲輕微微一笑,轉身退到門邊。“正是,女兒啊,當初是為父做的不是,為父也是一時心急和氣怒,委屈了我的好女兒,是做父親的不是,女兒,原諒父親可好?”丁荗申一聽齊之謙話音茖下,立刻打蛇隨棍上的快速開口道。那雙目通紅,眼中流露出萬分迫切懊悔的神色,滿臉的哀求,幾步衝上前,就去拉雲輕的手。雲輕什麼話也沒說,見此淡淡的一甩袖子,拂開丁荗申拉過來的手,丁荗申見此嘴角抽了抽,顫巍巍的不敢在伸手去拉雲輕的手。一旁跟著走過來的的丁博然見此,一步跨在丁荗申的前面,不動聲色的擋開丁荗申,背在身後的手,暗中狠狠的拽了丁荗申一把。丁荗申頓時低頭,剛才的話他說錯了?而丁博然看著一臉淡然的雲輕,那精光亂燦的雙眼,瞬間一片熱淚湧現了出來,顫巍巍伸手擦了一下激動的眼中流露出的老淚,看著雲輕,雙唇顫抖著道:“天可憐見,今日終於見到我的乖孫女了,乖孫女啊,太子殿下說的對,父女親情那有什麼隔夜仇啊,你當時一離開我們就後悔了,你不知道,我們幾乎把整個雲城都翻了一個底朝天。當初是我們的錯,可你也給我們一個悔過的機會好不好?這麼多年,我們內心一直煎熬著,就怕你在外面出什麼事,你才多大的一個人啊,這外面世道又是如此的艱辛和混亂,我們那個擔心啊,萬一出了什麼事,那怎麼得了,你可是我們丁家的寶貝啊。幸好,幸好,現在知道你無恙,我們這顆心終於是落到了肚子裡,哎,這麼多年了,人都急老了一圈,現在好了,做爺爺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終於在有生之年見著你了,哪怕現下就是死了,也瞑目了。”說罷,再度擦了擦眼淚,那副欣慰的樣子,好似眼前真的站著他的命根似的。丁荗申連忙接過話來道:“可不是,你的孃親因為這事情,幾乎哭瞎了眼睛,天天在我們耳邊唸叨著你,說你那麼小,又受了傷,有個三長兩短的,她也不活了,當初是她的錯啊,女兒啊,這是父親和你孃親的不是,我們錯了,你原諒我們吧。”渾濁的淚從通紅的眼中流出來,劃過夾雜著悲切和悔恨的臉頰,那臉上的神情悲痛,懊悔之至。然隻字不提當年的事,只是說他們錯了,為什麼錯,錯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會錯,卻好似老年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