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之謙並不往宮外走,而是朝宮內東北角而去,行動間相當的隨意,好像在逛秦王宮一般,自然的緊,當下也不多言慢步跟來。一路來來往往很多宦官,不過齊之謙走的隨意,來往宦官見此也不過問,只淡淡而過,卻是在引人注意的同時,又沒引人過分注意,心思可見一斑。穿過朱雀宮,入眼便是一小小的湖泊,岸邊楊柳迎風招展,微風吹來,帶著絲涼爽之意。“我就知道你會跟來的。”站在一株楊柳樹下,齊之謙微笑著看著走近的雲輕,眉眼中盡是溫和。雲輕緩步上前,淡淡的道:“姐姐呢?”“跟我來就是。”邊說邊抬腳朝湖泊邊上一大殿走去,一邊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著雲輕溫和道:“不會害你的。”雲輕聞言並沒說話,緩步跟上,她只是想見見她的姐姐,害她?也得有那個本事在獨孤絕眼皮子底下害她才得。一前一後步入東北角上的庸和殿,兩人才走近,殿門啪啦一聲開啟,齊之謙頓住腳回頭看了眼雲輕,笑著道:“來。”邊說邊踏步入了殿去。雲輕看了眼庸和殿的名字,微微挑了挑眉,這齊太子在秦王宮還有這本事?能在這什麼殿內做手腳?卻不知道,這庸和殿乃是獨孤行款待各國。使節所住的地方,今齊太子身份尊貴,因才開了這偏殿中的正殿給他住,算是應他身份,因此來往眾多宦官,沒有任何人質疑齊之謙往這裡走。燈火閃爍,一殿半明半暗搖曳的燈火,照耀得庸和殿明亮中,帶著點黑暗。雲輕步入庸和殿,抬眼看去,殿內盤龍柱旁立著兩個侍衛打扮的人,低著頭,看身材顯然是男子,雲輕不由站定在大殿門口,淡淡的道:“人呢?”話音落下,那兩個低著頭的侍衛各自抬起了頭來,映入雲輕眼中,乃是兩張曽經很熟悉,不,也不是很熟悉的臉。一張面上皺紋密佈,雖然保養的好,但是五六十歲的年紀,也不會輕到那裡去,另一個相對而言要年輕一些,四十來歲年紀,看上去還不顯老頗有魅力。居然是,丁博然,丁荗申。雲輕見之,眉眼中平淡依舊,一摔袖子,轉身就走。“孫女兒。”“女兒。”那侍衛裝扮的丁博然和丁荗申,一見雲輕的動作,立刻朝雲輕撲了過來,臉上神情又是愧疚,又是驚喜,激動的道。齊之謙攔在雲輕身後,見此定定的看著雲輕,輕嘆一句道:“丁叮,聽我說一句,他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和爺爺,自己一家人,能有多大恩怨,你離開這麼多年,他們早就後悔之極。前些日子我聽回來的丁飛名說有你的蹤跡,便帶了他們來,丁叮,給他們一個機會悔過好不好?父女親情哪有隔夜仇的。“說罷,對著雲輕微微一笑,轉身退到門邊。“正是,女兒啊,當初是為父做的不是,為父也是一時心急和氣怒,委屈了我的好女兒,是做父親的不是,女兒,原諒父親可好?”丁荗申一聽齊之謙話音茖下,立刻打蛇隨棍上的快速開口道。那雙目通紅,眼中流露出萬分迫切懊悔的神色,滿臉的哀求,幾步衝上前,就去拉雲輕的手。雲輕什麼話也沒說,見此淡淡的一甩袖子,拂開丁荗申拉過來的手,丁荗申見此嘴角抽了抽,顫巍巍的不敢在伸手去拉雲輕的手。一旁跟著走過來的的丁博然見此,一步跨在丁荗申的前面,不動聲色的擋開丁荗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