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傻坐,江烽真心想說一句,臣妾做不到。
船槳輕搖,擊打著水花,發出有節奏的水聲。
楊堪和張挺等人面露沉思之色,而梅況和田春榮卻又是面色複雜,欲言又止。
鄧龜年、甘泉等人倒是坦然,這等事情也只有江烽他們作決策,作為術法一脈,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在軍隊需要的時候提供有力的支援,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
“好了,看樣子我這番話又觸動了大夥兒內心的許多小心思了,吳地情況大家都知道,我們淮右該不該插手,插手理由何在?不插手理由何在?若是真的能插手,那又該怎麼插手?這都需要好好掂量。”
江烽知道這個話題迴避不了,無論是楊堪、張挺和丁滿這些背井離鄉想要建功立業的,還是梅況、田春來這些涉及到家族利益者,都難以迴避這場即將發生在身邊的大戰。
“現在大家可以想一想,不過咱們心思還得要放在這伏蛟屠蛟這事兒上來,打仗,歸根結底還是要看戰力,實事求是的說,我們在各方面的戰力要與大梁、河東這些強藩比,相差甚遠,就算是南陽、蔡州,我們亦有不足,此次來雷池咱們算是傾巢出動了,無他,就是要利用此次契機,提升自我。”江烽頓了一頓,“待一會兒和那邊交涉,我們也可以看一看鐘氏的實力,順帶也為下一步行動好好規劃規劃。”
就在江烽給麾下諸將上課時,前面船上的鐘晗也是神采飛揚,意興高漲。
“二郎,何須如此喜悅?”旁邊一名年齡略長的青年忍不住道:“那江烽固然不凡,但淮右相距我們洪州甚遠,縱然交好,怕是也難以得其相助。”
“不然,八郎,你想想,淮右緊鄰吳地的廬州、濠州,而廬州又是那楊氏的起家之地,一旦吳地戰起,楊氏若是不利,淮右豈有坐觀之理?”鍾晗搖頭,“一旦楊氏敗亡,淮右介入,那徐知誥定要收回廬州,他們這一戰還會繼續打下去,那便是我們的機會。”
“若是那楊氏得勝呢?”被喚作八郎的青年忍不住皺眉,他覺得自己這位好友想得太過簡單了。
“那也無妨,楊氏得勝,徐氏腹地,也就是那揚州、潤州,擺在越國面前,錢氏又豈能放手?一樣免不了一仗!我們若是能促成淮右和越國瓜分吳地,那是最好,他們無力來過問我們在江南西道的行動。”
鍾晗的話再度讓青年皺眉,淮右和越國豈是這麼容易被人指使的,而且這番構想完全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在行動,吳地內亂會演變成如何,誰又能確定?越國和淮右能捲入多深,誰又能知道?
一句話,自己這位好友還是太過了樂觀了,想象力太豐富,但現實未必能如此簡單,只是現在他卻不好掃好友的興,更何況現在交好淮右也的確沒有什麼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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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艘船沿著水面駛出一個多時辰,方才抵近那青魚寨。
鍾晗他們選擇的根據地是在距離青魚寨不到二十里地的大陽嶼。
那裡是一處小島,但小島距離陸地很近,中間只有一個不足十丈寬的淺水帶相隔,若是豐水期這淺水帶過船無虞,但若是枯水期,便只有不到一人腰深,步行便可橫渡。
等到一干人下船,鍾晗才發現淮右來人不少,而且武道水準盡皆不低。
除了那江烽和梅況都是固息後期的高手外,像太息期的高手亦有幾人,其餘都是天境以上的高手,剩下那幾人不通武道,但一看就知道術法師。
鍾晗暗自心驚,都說淮右初立,根基未定,不少人說這江烽不過是運氣太好,僥倖得手,其實並無多少能耐,但看其麾下這一干武人的武道實力,就可略見一斑。
僅僅是這幫人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