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月了啊,我們出發的時候卻不過四月。”
“這麼快就……六月了,如果是在京城我該換上紗衣了。”拉了拉身上的夾袍有些忿忿。大漠中氣候兩極得厲害,早晚凍死,正午熱死。這冰火不融的矛盾天氣卻偏在一天中更替。
“來的時候就沒聽到你抱怨過天氣。”他朗朗地笑著,語帶縱容。
是啊……來的時候我眼裡心裡可看不到也想不到這些。當時出師未捷糧草受挫,哪還有心思去在意這些個身外之物。如今卻是大捷,前日接到阻擊噶爾丹殘軍的西路軍統帥費揚古的捷報,西路軍在昭莫多攔截了噶爾丹精銳,斬殺了七千餘人,生擒了三千餘人,獲馬駝、牛羊、廬帳、器械不計其數。
可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