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好道:“那麼他是誰?”
探花道:“你總該聽過‘生而何歡,死而何懼’吧?”
方今好點了點頭,還是不解。
探花說了下去:“他是何懼,我是何歡,明白吧?”
方今好終於弄明白了,“這麼說,何懼只是何歡的一個替身?生的是你,而死的是他?”
探花說,“方大俠終於開竅了,其實他就是我的孿生兄弟。阿彌陀佛。”
方今好問道:“你我的局是不是該解開了?”
“早已解開了,方大俠不必再說。”探花笑了笑,忽又合什道:“一切都已過去,貧僧也該走了。”對他來說春花秋月都已凋。
方今好覺得這時的探花像一朵蓮,出塵的蓮,他沒有再堵殺探花,他為自己種下一顆善果。探花和尚去了,他已無牽無掛,靈臺清明,心如止水,這一去放下了一切人間枷鎖,他悟了禪,他就是禪,就是佛。(探花終成一代高僧,廣宣佛法,廣結善緣,享年一百有二。)
魚清溪忽見自己的探花郎不聲不響地走了,心裡驚亂,卻又無可奈何。
春花。秋月。刀。竭——
花神溫六已發現並擊破她的破綻!
刀折!
一朵比她更美的花已吻上了她的額頭,她如花凋,在那一瞬間,她悟了人生真諦,但遲了。花雖美,也只能固守著一生的寂寞,也總有凋謝的一天!
笑談書生已不能笑談自若,他後悔自己選擇了詩人秦七,但選朱十溫六方二又如何?他忽覺自己實在不該來,他發誓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一定選擇另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即使每日孝父課子為妻畫眉碌碌無為虛度一生他也絕不後悔。現在他悔之莫及,他已只有一條路走了:拼命。
秦七也覺笑談書生的那把摺扇如一條毒蛇一道魔咒,一顆寂寞的流星!
他吟了一首詩:“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悵然而涕下!”詩人秦七被自己吟唱的詩感動得流淚,他不想殺人,殺人寂寞,他無奈,手裡一卷唐詩飛出了三頁,如刀,如水,如無。
笑談書生的摺扇雖然敲碎了秦七的肩胛,自己的大好頭顱卻被這三頁如刀如水如無的唐詩砍下!
詩,也能殺人嗎?
載酒道人喜歡酒,他以酒為樂,也以酒為武器,他獨一無二的“酒箭”已被武痴老人讚了三次,武痴老人說:“如果我能再活十年,我一定要重編一本酒國英雄榜,載酒道人當列在五名之內。”
載酒道人對自己的功夫向來自信,也自傲,他選擇了酒鬼朱十,因為朱十滿身酒氣,他喜歡和會喝酒的人叫朋友,也喜歡和會喝酒的敵人交手,會喝酒的人才是最聰明的人!可惜他遇上了酒鬼朱十——無雙無對,暗器第一朱紅燈的兒子朱十。
朱十以“紅燈照”劍法破載酒道人的“酒箭”以“小螞蟻咬死大象”的暗器殺載酒!
這一役除真正的探花和尚何歡敗走,帝鄉高手全軍覆滅,而“天下英雄誰敵手”只秦七受傷。
溫六在替秦七包紮,她眼裡有無限剪不斷理還亂的柔絲,她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秦七看著六姐,頓覺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要這一瞬成為永恆!
朱十醉。方今好卻是清醒的,“我們雖然首戰告捷,但絕不能掉以輕心,六妹你要照顧好七弟。”他轉身對朱十道:“十弟你斷後,我打頭陣。”朱十還想說什麼,方今好卻已衝了進去!
在方今好四人首戰告捷的時候,朱狂淚不寂寞屈五黃九卻已陷入重重陷阱之陣!
朱狂淚陷入槍陣;
不寂寞陷入刀陣;
屈五陷入劍陣;
黃九陷入暗器之陣!
朱狂淚怒,他以“寂天寞地嘆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