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了對方淫邪的目光,上官寒和尚行各自上前一步,將含章和彎月擋在身後。
韓奇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揮手間,一張古藤織成的大網落下,將四人緊緊罩在裡面。
“這一次,你們打算怎麼逃?”韓奇含著笑,靠近了四人:“這可是用千年古藤編織成的網,用蛇血浸了三天三夜,還從未有人能從網中逃脫。”墨齋小說
眼神一寒:“把女人收起來,男人,殺掉。”
彎月心頭一緊,她忙喝道:“這樣草菅人命,不怕遭報應嗎。”
韓奇嘴裡,發出了詭異的笑聲:“世上只有兩種人,要麼殺人,要麼被殺。當不了第一種,就去做第二種吧。”
彎月心下惡寒,這個人,果然蛇蠍心腸,能設下這麼毒的陣法,倒也不奇怪。
就在此時,風忽然緊了起來。天,也逐漸陰沉了下來,風捲著狂沙,向著眾人的身上打來。
彎月被沙石劃了幾番,不得不眯起眼,卻在恍惚間,看到一個白衣女子,腳踏祥雲般搖曳而來,風,在遇到她的剎那,改變了方向,徒留一陣輕狂。
韓奇的眼,在這一刻睜大了開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子,如蓮花般素展風華,即便不施脂粉,也掩不住一派傾國傾城色。
美,真的是美不可言,即便那兩個待在網中的少女,也不及此女的一半兒。
一股毀天滅地的掌風,忽然襲來,韓奇還未做反應,身子就重重地摔了出去。
“陌桑,”女子悠然呼喚道:“暫且留他性命。”
一個黑衣男子,募然出現在了女子身邊,一黑一白,一神一魔。
“是孃親和黑爹爹。”尚行興奮地低語道。
黑爹爹?彎月凝眸看向黑衣男子,他的眉宇間,依稀刻下了歲月的痕跡,一身冷凝之氣使得人不敢上前親近,可在看向白衣女子的時候,他的臉色卻是輕柔萬分,宛若呵護一件珍寶。
一把通亮的匕首,從女子的身上射出,在觸及大網的瞬間。韓奇嘴中那堅固的網,竟然裂開了來。
四人得以爬出。
“孃親,黑爹爹,你們來了。”尚行小跑過去,卻在兩人的面前止步。黑爹爹,還是一概的冷,而孃親,身上卻隱隱帶著薄怒。
“你們這兩個魔王,怎麼會惹上這麼邪門的人,若我們晚來一步,你們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女子開口,淡淡的責備,落入彎月的耳中,卻感到異常溫馨。
含章和尚行的腦袋,當即耷拉下來,兩人低著頭,聽著孃親的教誨。而上官寒則看向那個女人,眼中隱隱湧動著一股異樣的情緒,宛若久別重逢。
一道利刃射了過來,黑衣男子的眼,在看向上官寒的時候,微帶了幾縷殺意。這個傢伙,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他的姐姐嗎。
“這位是?”女子的眼落到了彎月的身上,蓮步移過,眼中流過一番驚訝:“你長得,好像尚行。”
“孃親,”尚行邀功地跑到女子的身邊,拉了拉她的袖子:“這位姑娘跟我同歲,也是在冬天生的呢,她還是在老宅的附近被人撿到的呢。”
女子秀眉上挑,她打量了彎月一番,目光,忽然落到了彎月的衣服裡面。
“姑娘的脖間,是否掛著一枚珠子?”她柔柔地問道。
“是有一顆珠子。”彎月只顧得凝神端詳那女子,久久才回過神來,摘下了脖間的珠子。
接過那珠子,在交接的剎那,珠子身上,發出了淡淡的柔光。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終於回來了。”
她將珠子遞給彎月,笑道:“姑娘既然能得了這珠子,也算緣分。只是這珠子,還望姑娘好好保管,日後也許還有用處。”
“夫人知道這顆珠子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