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種種;皆沒有了印象。
沒有了往昔不堪的記憶,對宛儀而言,也算好事。
只是,如何解釋她肚子裡的骨肉;卻成了令彎月頭痛的事情。
“你只需告訴她,那個孩子是我的。”赫圖不知何時,站在了彎月的身後:“無論是男是女,我會對他視如己出。”
“你喜歡我的三姐?”彎月轉過頭,眸子直直看向他。
“她是我的女人,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赫圖低沉的笑道;面上幾分得意。
“那夜,毀了她的人,是你?”彎月杏目圓瞪,問道。
“在一個月前,她就是我的女人了。”赫圖的腦海中,又現出那段銷魂:“那夜,我被人下了藥,清醒過來時,她已經在我身下了。而後,你們的王爺帶人衝入,我也開始被另一夥身份不明的人追殺。”
彎月的心,忽然揪痛。原以為,她的三姐會跟著五殿下,想不到,兩人竟然經歷了這些不堪……
“三姐的毒,是誰下的?”
“他們不是柔然人,應當是在京城裡追殺我的人,和你們的王爺應當有些牽連。春燕就是其中之一。”赫圖轉看向彎月:“江姑娘,你們漢人的習俗,我多少知道些。這件事既然發生了,我自當對她負責,也希望姑娘你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
“如果她不愛你,守口如瓶又能如何?”彎月眼中黯淡了一番:“縱然你是柔然的王,有些事情,也不能強迫她。”
“那你告訴我,如今,還有誰能夠娶她?”赫圖咄咄逼人地問道。
在中原,一個失貞且帶著一個身世不明的孩子的女子,如何能活下去。
“這一點,就不勞王擔心了。”彎月沉下臉,鏗鏘答道:“女子,就算命運再不濟,也犯不著為了所謂的名分而作踐自己。否則,如果所嫁非人,以後豈不窩囊一輩子。”
赫圖的眼,日有所思的看向彎月,虎目眯起:“你這話什麼意思。”
尚行聽聞異樣,忙飛了出來,擋在了彎月的身前。彎月毫無懼色的推開了尚行:“王可知道,女人和牲口的區別?”
“說。”
“牲口,口不能言,主人可以買它,賣它,不高興的時候還會打它,此類無關愛恨。女人則不同,她心中有愛時,無論那個男人如何折騰,她都會陪著那個男人,度過生命裡最難過的時刻;當她心中無愛時,便縱那個男人,能夠給她世人所祈望的一切,在她心裡,也不過水中月、鏡中花。”
“說得好。”落雪從後面緩緩走出,一雙美目惻隱般看向赫圖:“女人不同於牲口,強取豪奪的方式,對女人而言,確實行不通。”
赫圖的眼,在落雪的身上掃了掃,心中莫名的懼怕起來。這個女人,宛如天上的神女,令他不敢褻瀆,而她那一雙流轉的美目,似乎帶著洞察一切的魔力,更令他無法與之對視。
落雪拍了拍彎月的肩膀,示意跟她過來。兩人坐到了一個陰涼處,看著秋葉在風中瑟瑟的飛舞,良久,落雪開口問道:“這些年來,你過得可好?”
彎月詫異地看向落雪,只為了她語氣中那濃濃的憂傷。
“還好。”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蓋住了她十幾年的流離。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她無力改動過去的命運,就讓自己的每一天,過得更好。
落雪伸出手,夾住一片葉子,又在下一刻將它吹起:“知道自己想要的,併為之奮鬥,那是最好。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娓娓道來,無非是一段情事。懵懂的少女,愛上了白衣男子,卻遭命運捉弄。她不得不嫁給了黑衣男子,併為他生下了一對兒女。在權勢與仇恨面前,黑衣男子放棄了女子和那對孩兒。而女子與白衣男子再次邂逅,中有無盡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