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她,把她丟在一串綵燈邊直跺腳。
我繞到綵燈會的入口處,買了一束很高階的紅玫瑰,據說是外國飛機運來的,特別昂貴,但沒辦法,今晚要給女友一個驚喜嘛。我再匆匆忙忙跑回去,把鮮花拿在背後,不讓她看見。剛要拐彎來到剛才女友站著的綵燈那裡,本來想嚇她一跳,賊溜溜地伸個頭在彎角處看她。咦,有個男人站在她面前,把她的身子半遮住,還靠得那麼近,他在幹甚麼呢?會不會那個男人正在摸她的奶子?那我應不應該多看一會兒,期待這幕凌辱女友的情形發生呢?女友突然朝我這個方向揚揚手叫道:「非!」
幹!被她看見我了。我硬著頭皮,但仍然裝是剛剛拐彎回來,女友見到我就更雀躍地叫道:「非,非,快過來!」
她身邊那個男人就摸摸鼻子,閃開一邊,給我讓路。我這時才看到那個男人原來是剛才一直跟著我們,偷拍我女友的那個傢伙。我對女友說:「他是誰?他在幹甚麼?」
那個男人未等我女友說話,就搶著自己介紹說:「我叫阿根,樹根的根。哇塞,你的馬子,不……你的女友真漂亮,真像明星,現在不是明星,以後也一定是個明星,所以我請她給我籤個名。」
說完揚出手中一本小薄子,上面果然有我女友的簽名。原來剛才他們靠得那麼近是在簽名。女友說:「就是嘛,他剛才硬要我給他籤個名。」
說完好像對這個一直偷拍她,還硬要她簽名的男人沒甚麼好感。我對他也沒甚麼好感,那張臉長長的,說起話來嘴巴歪歪的,鬍子也好像幾天沒理,下巴都長著小髭鬚,最噁心的還是剛才我和他靠近說話時,聞到嘴巴噴出的臭煙味,差一點把我臭昏。但他這麼欣賞我女友的美貌,我還是要跟他禮貌客氣一番。我還說:「在這裡認識到阿根兄,也算有緣。那就請阿根兄替我們兩人作個見證吧!」
說完就撲通在我女友面前跪了下去。
女友被我嚇了一跳,忙要扶起我,很關切說:「非,你幹甚麼嘛!有沒有受傷……」
我仍跪在她面前,還大聲地說:「Vivian,我愛你,求你嫁給我好嗎?」
說完就把背後那束鮮花獻在女友面前,繼續說,「請阿根兄見證,我胡作非今天正式向黎少霞求婚,你答應我吧?」
女友羞紅了臉,一直想把我拉起來,又很慌張地看著周圍觀看的人,阿根本來也給我嚇了一跳,這時也幫我說話:「男人膝下有黃金啊,你也快答應他,讓他站起來。」
女友才鎮定下來,喜滋滋地接過鮮花。我站起來,從袋子裡拿出媽媽預先替我買來訂婚用的白金戒指,笨手笨腳地開啟盒子,我記得女友那笑容是從心底裡甜絲絲地表露出來的。我在她左手中指戴上這訂婚戒指,學教堂神父的口吻說:「Vivian,你從今天起,就是我胡作非的老婆,你願不願意?」
女友嬌笑說:「還可以不願意嗎?」
這是實話,她心底裡早就在等待這天的來臨,只是她想不到我會選在這個七夕情人節向她求婚,給她一個驚喜。阿根說:「來,求婚成功就親吻一下吧,我來替你們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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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把相機交給他,就站在綵燈旁深吻起來,四唇交接,我嘗著她兩片又美又香的嘴唇,讓阿根替我們拍照,有幾個旁觀的遊人還拍起手掌起鬨。阿根替我們拍了好幾張照片,我看這個傢伙很熱心,但他跟我們也不認識,那種無事獻殷勤的態度,我覺得很討厭,特別是他那張毛孔粗糙的馬形臉,貼在我的數位相機上,把相機弄得油油膩膩的,就更加討厭。可是我心裡對這種討厭的男人還有另一種感覺,心想讓他跟我漂亮的女友站在一起,那種美女與野獸的強烈對比,如果拍照下來,可能會成為我日後幻想女友被凌辱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