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會有什麼用處。

來到窗邊。

天空晴朗，月色皎潔，但他的心卻非常迷茫。

這一趟冒險收穫不小，但同時也誕生出一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而這個問題的中心，則是以艾婷婷展開的，事情的變故似乎也是因為她的出現而開始的。

毒王口中的宿命，艾婷婷口中的秘密，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更重要的是自己為什麼會捲進去？

想到這兒，他忽然聯想到了孟家。

當初，孟家的橫空出現，三長老的強勢以及對自己的必殺之心，這也是讓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凌晨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自言自語道：“莫非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嗎？孟家後面有槍神孟百川，艾婷婷後面則是聖手萬天崩，無一例外的都是高層，可究竟是什麼事情竟能把自己牽扯進去？”

思來想去，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說法，但卻也是極為牽強。

高層之間必定是有著什麼陰謀或者是計劃，而這個計劃缺少一個執行者，或者說是影響時間的推動者，極有可能自己就是這麼個人，在整個計劃裡自己就是那一枚關鍵的棋子。

如此一想，其中伴隨著的問題實在太多。

大千世界，武者猶如牛毛，為什麼會是自己？自己是如何被高層“選中”的？

不管事實如何，有一點讓他非常不舒服。

或許現在的他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掌握自己的自由總沒問題吧？

然而，如今卻連本身的自由都被別人掌控。

更可笑的是，自己拼命的修煉，最後只不過是為了達到高層當做棋子使用的資格而已。

這比嘲笑，比譏諷更加讓他難以忍受。

凌晨非常清楚，自己不想擁有這種命運，要想拿起武器反抗的首要條件，就是必須得努力達到棋子的要求，從而利用一切局勢去了解其中內幕，然後衝破一切，主導命運。

對面的屋子亮著燈光，顯然是有其他武者居住於此。

想了許久，凌晨心裡有了計劃，心裡逐漸放鬆下來，緊接著，盤腿坐在床榻上閉幕沉思，回想先前經歷，尋找突破的契機。

對面的窗戶忽然被開啟，元瑤習慣性的朝這裡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凌晨的轉身的畫面。

元瑤“咦”了一聲，覺得這個背景非常熟悉。

“元瑤師姐，怎麼了？”

元瑤想了想，輕輕搖頭笑著回應道：“沒什麼，早些歇息吧。”

“哦！”

清晨，空氣清晰，時光短暫。

院子裡，有一顆粗壯挺拔的大樹，蒼翠碧綠樹葉簇擁在一起，生命力勃發。

樹下，秦雪盤坐在青石板上，膝上放著帶鞘的銀白色長劍。

在她身邊，有一個肉眼可見的氣息漩渦，運轉很有規律，非常平穩，就如同他此時的呼吸。

三分之一炷香時間過去，秦雪站起身來，開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練習劍法。

伴隨著劍法的施展，周圍的平穩氣流渦旋變成了其實磅礴的大海，氣勁剛柔並濟，劍氣無孔不入，尋隙而來，竟短時間內找不出任何破綻。因為秦雪已經將這一條劍法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每一招沒一劍都是由心而發，沒有招式上的束縛，渾然天成，自然協調。

隨著手中長劍速度加快，磅礴浩蕩的氣息又有了變化，這時猶如天上行雲，翻湧不止，內藏洶湧，似有猛獸暗中作亂，彷彿裡面的妖獸會隨時破霧而出，大番肆虐。

吱呀！

凌晨推開房間門，清晨時光短暫，同時也是靈氣最為精純濃郁的時候，是修煉修煉的最佳時機。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