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恕罪,恕罪,不知大人尊姓,來鄙縣有何公幹,下官當盡犬馬之勞。”
一幫子衙役這回全傻了眼,趕緊退到一旁,各自心裡頭都擔著心思兒來縣衙的這一路,可是好生招呼了這位主子,這會兒人家若是打算找回來,只怕難過了。那舉著牌子的人一身的青衣小帽也沒啥出奇之處,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剛才在店裡頭打鬥的也有他一份,這才被那群衙役給逮來了。
“本官鄧明,三等御前侍衛,奉命隨侍毅郡王。”鄧明先報了字號,接著冷冷地說道:“那些狗才好大的狗膽,連本官親戚的產業都敢砸,嘿嘿,怕是活膩了吧?”
“誤會,誤會……”劉東彪哪會不知道胤祚的手段,頭前天津衛、河工、漕運那幫子官員的下場還擺在那兒呢,這會兒一聽自己竟然也撞到了胤祚的槍口上。心中發涼,汗如雨下,兩腳直打哆嗦。
不肖說,那店就是個陷阱。店裡頭的夥計連同掌櫃都是福源記的夥計所扮。貨源則是“福源記”供地貨,至於鄧明則假扮成上門幫忙的親朋。等的就是鄭家沉不住氣出手。這會兒劉東彪急了,鄧明可就不急了,慢悠悠地將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內裡的黃馬褂,沉著聲道:“劉大人,當眾毆打著黃馬褂之人該當何罪啊?”
劉東彪就算再蠢,到了這份上也知道人家是有備而來,那黃馬褂可不是隨便人能擁有地。那可是榮耀地象徵,可以見官大一級。他倒是想說你那黃馬褂穿裡頭誰能看得見,可面對這鄧明那雙嗜血的眼睛,愣是沒敢出聲。
劉東彪不出聲,鄧明卻不依不饒,冷著聲道:“依大清律當斬。本官說得對不對。劉大人?”
劉東彪收了人家地錢,一旦事發了。他也沒個好,到了這會兒也只好硬撐了,陪著笑臉道:“鄧大人,誤會了,誤會了。”
“誤會?啥誤會,本官的親戚為人本分,好不容易攢了點小錢,剛開了家店,就有人上門鬧事,還將本官給打了,嘿,敢情是劉大人誤會嘍?”鄧明嘿嘿笑著說道。
這話裡頭的意思就是背後的主使就是劉東彪,就算再給劉東彪幾個膽,他也擔不起這主謀的罪名,忙陪笑道:“啊,大人說笑了,下官這就將那三個蠢貨好生審審,定叫大人滿意。”
“嘿,審可以,不過本官有言在先,若是有人打算徇私枉法,本官這就請他跟著到毅郡王那兒評評理去。”鄧明冷冷地再加上一句:“當眾毆打朝廷命官已是死罪,毆打穿黃馬褂者抄滅三族,劉大人自己看著辦吧。”
原本站在一旁打算看熱鬧的那三個大漢,這會兒早嚇傻了眼,再一聽抄滅三族的大罪,更是站都站不穩了,慌忙磕頭如搗蒜,口裡頭高呼:“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地,不得不做的啊,大人饒命啊。”
鄧明冷冷地道:“哦,受人指使?好,說出何人指使,本官就饒爾等一命。”
“大人饒命,小地都是受鄭清巖掌櫃所派,大人,鄭掌櫃看不慣大人店裡的生意興隆,讓小的們到您老人家店裡鬧事來著。”三個大漢胡亂叫著。“呸,本官沒開店,那店是本官親戚的,爾等打算誣衊本官不成?”鄧明怒罵了一聲,嚇得那三人磕頭如搗蒜,直叫不敢。
鄧明不再理會那三個磕頭蟲,冷笑著對劉東彪道:“劉大人可是都聽清楚了,有人蓄意襲擊本官,劉大人說該怎麼辦啊?”
“……”劉東彪滿頭是汗,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鄧明也不多話,只說了一句:“劉大人,還不去抓人,若是人跑了,本官只好請劉大人隨同本官去毅郡王面前評評理了。”
劉東彪心裡頭有鬼,那敢真的去抓人,只好一邊不斷地拭擦著額頭上地汗水,一邊對著邊上地衙役打眼神使暗號,讓他們尋機去通知鄭家人先躲避起來,口裡頭卻道:“好、好、好,本官這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