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LP不遺餘力,兩人平時哥倆好得要命,李在,丹在,李亡,丹也亡,丹尼又怎麼會說實話呢?
“Andy,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跟Simon談。”比爾皺眉說。
李建安推開椅子站起身,以居高臨下的睥睨姿態看著桑宇帆,嘴角又往上吊出一個小人得志的奸邪笑容。
“李建安,你──”桑宇帆也踢開椅子站起身,一把揪住李建安的領帶,怒目而視。
“這條領帶三千塊,扯壞了要你賠。”李建安依然冷眼瞧他,“要是你有什麼動作,我立刻去驗傷。”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他緊握右手拳頭。
“Simon,放開Andy,坐下!”比爾氣急敗壞地喊他。
“比爾,你要查明真相啊……”僅存的一點理智讓他放開了人。
李建安拍拍身上的衣服,整整領帶,若無其事地走出門。
“這就是真相。”比爾指著那筆選擇權的成交單,“丹尼沒有許可權做這麼大金額的交易,他說是你授權的,上頭籤的也是你的名字,這筆交易就該由你負責。”
看著自己的親筆簽名,桑宇帆還能說什麼?一切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不懂提防小人,更是千不該萬不該在自己不認同的交易單上籤下名字。
“我可以為自己辯護嗎?”他恢復冷靜。
“你有兩個選擇。”比爾神情肅穆得可怕,好像是在宣讀遺囑似地念道:“一是銀行接受你自動辭職;二是由銀行說明你因為執行業務不當造成鉅額損失,予以免職。”
啪!桑宇帆兩掌用力拍向桌子,什麼理智都丟到腦後了。
“還不是要我走路?!我幫銀行賺錢沒多拿獎金,不關我事的交易賠了錢,就要我負責?!甚至連資遣費也拿不到?!”
“抱歉,這是紐約高層的決定。”
啪!啪!啪!桑宇帆氣在上頭,說一句,拍一下桌子,“不能這樣趕人啊!我絕對不會為這筆交易負責。可恨啊!那天同事都下班了,沒有證人──對!要調錄影帶,證明那晚Andy有出現在交易室……”
“Simon,夠了!”比爾那北極熊似的龐然身軀站了起來,一臉不悅地說:“你不要老是拍我的桌子,你以為是在好萊塢捺明星手印嗎?”
一看見那不耐至極的臉色,再低頭看著自己拍在桌面的汗溼手印,桑宇帆突然又頓悟了。
古今中外皆然,主子就愛聽話的奴才;他為了業務和客戶權益,這兩年來不知跟比爾拍過幾十次桌子,本來以為老外公私分明,不會計較他在公事上的爭執,誰知是他的想法太過幼稚了。
李建安爛是爛,至少,他聽話,唯主子之命是從,只要不再亂做賠錢的交易,照樣可以永保安康到千萬年。
“我出門參加餐會了。”比爾走了出去。“你可以在這邊休息一下,待會兒我的秘書會拿打好的辭職信給你簽名。”
太可惡了!桑宇帆不管了,照樣用力拿拳頭搥下桌面,卻是搥得他手掌劇痛,倒彈了一步。
怎麼平常拍桌子就不會痛呢?早知道會痛,他也不拍桌子了啊。
西裝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他不想接,但手機一直在口袋裡跳舞,跳得他大腸撞小腸,小腸撞胃袋,他只好接了起來。
“喂!做什麼?!”他沒好氣地大聲說。
“請問桑宇帆小姐在嗎?”
“我是先生啦!豬頭!”
“對不起,我弄錯了。”那頭的陌生男人並不生氣,只是急促地說:“我知道遇到這種事情你心情一定很差,我們已經決定組織一個自救委員會,今天晚上請你務必過來。”
“你在說什麼啊?”是銀行工會打給他的嗎?訊息這麼靈通?
“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