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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突然冷冷一笑,眼眸變得鋒利起來,道:“真是有意思。郝家這些人竟敢給朕這樣的難堪,可是偏偏朕卻奈何不得他們。還要給他們加官許願,朕越想越是心寒,若是朕處處受他們掣肘,這天子做的還有什麼味道?還有朕的那些個王叔們,也不是省油的燈,聽說許多人都去了青州,與朕的皇兄聯絡?”
“是,新任的錦衣衛指揮使馬珏確實探明青州那兒,如今是高朋滿座。”
“朕的皇兄呢,近來有什麼舉動?”
“陛下,瞧他的樣子,似乎有了此前的前車之鑑,倒是比從前沉穩了一些,不過越是沉穩,有些事越是說不清,咬人的狗不叫啊。”
朱高燧嘆口氣,一副懊惱的樣子道:“現在是多事之秋,一步走錯,則處處皆錯,朕現在是如履薄冰啊。”
賴俊笑嘻嘻地道:“陛下,微臣願為陛下分憂。”
朱高燧頜首點頭道:“這是理所應當的,青州這一趟,你重任在肩,想不去也不成,朝中的武備,眼下也要加強,神機營的操練要推廣出去,若有個二十萬神機營這般的精銳,朕這江山可就穩妥了。至於郝風樓那兒,朕來和他周旋便是,這個郝風樓,竟敢小瞧了朕,那麼朕索性就來做一隻肥貓,好生的戲一戲這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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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從宮中出來,第一時間便是趕回府上,好在府上還算平安,雖然明知那朱高燧投鼠忌器,不敢如何,可是看到家人們都相安無事,郝風樓這才大大的鬆口氣。
家裡的人見郝風樓回來,自都是大喜過望,少不得一陣寒暄,朝中的時局,女人們不懂,可是這山雨欲來的氣氛,大家卻都能感受,因此,雖然見郝風樓回來,可是許多人的眉宇之間卻還有幾分隱憂。
郝風樓立即道:“叫郝武他們立即備車,母親大人還有幾位夫人和孩子都立即出城到諒山去,若是有人阻攔,就說是我們公府的車馬,假若還有人阻攔,也不必和他們衝突,立即原路返回就是。”
郝風樓這樣做,是希望自己的家眷能夠立即去諒山,只有在那裡,才能絕對的安全,可是他心裡也清楚,自己的府邸怕早已有人監視了,十有**,母親他們是出不了城的,可是他必須試一試,一方面抱有僥倖的心理,另一方面卻也是試探朱高燧的底線,無論成不成,郝風樓都要一試。
家眷們自是在郝風樓的勸慰下都登了車,陸妍已是哭成了淚人,彷彿生離死別一般,朱智凌好一些,卻也是眼淚婆娑。倒是郝老夫人今日出奇的鎮定,一再道:“哭什麼,有什麼可哭的?咱們郝家的家業還在,郝風樓就不會有什麼損傷,還有他爹呢,誰能將老身的兒子如何?咱們走了好,走了,他心裡踏實一些,不要哭,過些時日就能相見了!”
她一再勸說,鎮定自若,倒是讓家人們舒服了一些,郝家的五十名護衛護著家眷的車馬出發,及到了朝陽門,卻是被守將攔住。
城門的守備上前,倒是並不敢放肆,而是乖乖跪下給郝老夫人的車子行了禮,旋即道:“郝夫人,卑下奉命,眼下各地不寧,郝夫人那是千金之軀,因而上頭特別有交代,郝家上下之人都不容有半分閃失,出了城,恐有安全之虞,懇請夫人給卑下幾分薄面,打道回府。”
郝夫人掀開車簾道:“這京師莫非也出不得了麼?這又是哪家的規矩?老身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