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翻,行人避讓驚叫的聲音……
冬兒一出茶樓就看到街道上一輛瘋狂的馬車朝這邊疾馳而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冬兒跑過去抱著一個瘦弱的男子倒向路邊躲過了馬蹄車輪。眾人發出驚呼,馬車仍舊飛奔。
“你沒事吧?”冬兒撐起身體,問一邊的男子。那男人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實,一條寬大樸素、素色無花的舊羊絨圍巾從頭上蓋下來,遮住半個身子,此時已沾上了些泥土。圍巾一角繞過香肩,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和幾縷散落的長髮。看不清樣子,可一身的風華卻是擋不住。這樣的人乍一眼在人群中很難被察覺,但若叫人看到了定然難以再撇開目光,只覺得是個佳人。
男人感激的看著冬兒,聽到他的問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繼而又皺起眉頭看向冬兒擦破了皮滲出血的手掌。
冬兒笑了笑,安撫似的說他沒事,還雙手無事的拍了拍,想說把沙粒泥土拍乾淨些,卻是疼的一縮,望著眼前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兩人攙扶著起來,那邊茶樓的掌櫃看到冬兒出事跑了過來,冬兒忙搖手說自己沒事,讓大家都去忙,笑著和掌櫃還有救下的那個大眼睛男子揮手道別,往落櫻閣的方向走去。
走過拐角,冬兒停下扶著牆壁,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試著轉動了一下,好像扭到了,又覺得不是很嚴重的樣子就歇歇準備繼續走路。突然被旁邊伸出來的手拉住。冬兒一驚,轉身卻看到是剛才自己救下的那個男子。
男子也似一驚,縮回了手去。又不好意思似的閃爍著目光,直到冬兒問他有什麼事時,他才重新看向冬兒,指了指前面巷子拐角的一處小門。
“你家?”
男子一愣,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冬兒的手。
“你要我去你家?”冬兒看到男子點頭,笑著擺了擺手,“不用了,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傷,在家種地的時候比這傷的重也是一樣的幹活,沒事的,我回家去自己弄弄就好了。你去忙吧,剛才是出門去辦事吧?”
男子搖了搖頭,又指著冬兒的腳。冬兒推說無事,男子索性跪到冬兒腳邊要去看冬兒腳上的傷勢。冬兒無法,只的在男子的攙扶下去了他家。
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木門裡,香花美樹,假山怪石,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冬兒看的目不暇接。東拐西拐,才隨男子到了一處小小的的暖閣,像是女人的書房,裡面堆放了很多書,靠近窗臺的長桌上還鋪著一副未完的紅梅圖。
“這是你妻主的書房嗎?會不會不好,我還是在大廳坐一會兒就好了。”
男子抬頭看了冬兒一眼,將他安置到靠椅上坐好,自己趴到書架上,翻出一個紅木雕花的匣子,開啟來,裡面竟然全是瓶瓶罐罐的藥。
“你這樣隨便翻你妻主的東西會不會不好啊?她會不會生氣,會跟你惹麻煩的,我不用的,真的沒關係,坐一坐就好了。”冬兒看到那些裝藥的瓶罐都是十分的精緻,忙擋了男子要為他上藥的手。
男子抬頭,一雙大眼看著冬兒,搖了搖頭,然後隔開冬兒的手,強行的把藥膏抹到了他腳踝處略微有些腫的地方。又用白紗布輕輕裹上一層避免藥粘到褲襪上,才小心的把褲管放下。
冬兒覺得腳上一陣暖氣湧上,剛準備說這藥效來的真快啊,男子一轉身又取來了藥水棉籤,小心翼翼的為冬兒清理起手上的傷來。
“你妻主是個大夫嗎?怎麼連你也這麼厲害,我就不行,上藥的時候很痛包紮的又醜。”冬兒總覺得男子的神情太過緊張,想著說些輕鬆的話開導他,卻是效果甚微。
又喝了碗特別衝調的藥茶,冬兒看了看窗外,太陽都西斜了,忙起身說要走。
男子又檢查了冬兒的傷,也沒再攔著,送了冬兒到門口。
“你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