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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在內,眾人都忙著保護李炎。張餚嘴角微微一挑,一個箭步竄到了李炎面前,伸手來鎖他的咽喉。

張餚看的清楚,張朗、李衛幾個人功夫都不錯,若是正面跟他們對打,自己未必佔得了便宜。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住李炎這個領頭人,不怕他們不服。他的算盤打的雖然精,但是卻忽略了一件事,李炎手上功夫也不錯,而且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功夫更好的。

李炎側身一讓,輕鬆地躲開了他這一抓,回拳擊在他的腋下,張餚蹬蹬倒退三四步才站穩身體,臉色驟然變的紫紅。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張餚吃了一個暗虧,卻也摸清了李炎的武功路數,他是會點武功,但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張餚怪叫一聲,雙手忽然變幻成蛇形,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嘴裡噝噝有聲。李炎從未見過這麼怪異的武功,一時有些詫異。張餚看準時機,探手向李炎的咽喉啄去。這又是虛晃一招,他的真實用意是要抓李炎的陰襠。

李炎果然上當,左手迴護前胸,右手的描金象牙扇當做短棒向張餚的手腕砸去,如此一來下身空蕩頓顯。張餚嘴角一歪,眼中暴射出陰冷的詭笑。他的手閃電般探向了李炎的陰襠。

“砰!”地一聲悶響。楊昊驟然踢出一腳,張餚悶哼一聲,如布口袋一般摔出去一丈多遠,手捂著左肋,竟爬不起身來。張朗、李衛衝上來按住了他,手上用力稍粗,張餚禁不住“啊”地一聲慘叫起來。

“他肋骨斷了,放他走吧。”

目送圓頭少年抬走張餚,楊昊轉身對李炎說道:“炎兄,此地不可久留,還是儘快回船上去。”

李炎默默地點點頭,眾人正要出門時,一個青衣少年輕步而來,說道:“張鷺手握淮南兵權,諸位還是連夜離開揚州為妙。”說完便混入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

潤州,浙西觀察使署。

寫了一夜奏摺的浙西觀察使李德裕早飯也沒吃,就到公事房後面的小臥房裡睡下了,畢竟是五十一歲的人了,幹這種通宵活有些頂不住。他剛剛躺下被窩還沒焐熱,掌書記邱明喻就心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邱明喻三十出頭,長的高高瘦瘦,是李德裕最信得過的門生兼幕賓。幾天前,他奉命為李德裕起草了一份沿江緝捕盜匪的方略,呈遞給李德裕後捱了一頓責罵,說他這方略完全是閉門造車,不切實際。邱明喻一百個不服氣,當面就跟李德裕論爭起來。

李德裕不跟他爭,而是讓他到沿江各水師營寨跑一圈,瞭解瞭解實情,回來再談那份方略的對錯。按時間推算,邱明喻此刻還應該在水師營中,不知為何卻提前跑了回來。

“恩師,水軍巡江營在江面上和淮南水師槓上啦。”

“哦——”李德裕一躍而起,急忙地問:“這次又是因為何事?”一邊忙著找鞋子,說了也奇怪,臨睡之前自己明明就把厚底布靴放在床前,怎麼就少了一隻呢。於是這位大和七年就曾入朝為相的觀察使大人,就跪在地上找起了自己的靴子。

“這一次錯不在咱們,昨晚學生隨水師小船巡江時,發現有艘船從揚州方向匆匆而來,後面有淮南水師十幾艘艨艟在追,過了江心界,我們就按例扣了那艘大船。您說,人到了咱們浙西地面,就算船上人有什麼罪,那也該由咱們來管,豈能由他淮南過境來抓人?你想要人,那就得移送公文,按規矩來辦吧。哪能說憑你一句話,我就要把人交給你?那我浙西豈不是成了你淮南的下屬州縣了……”

就在邱明喻嘮叨的時候,李德裕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隻靴子。等他把靴子穿好,才想起來自己的褲子還沒有穿,於是又把靴子脫了下來。

“是什麼人的船?”

淮南、浙西隔江相望,地緣相近,人緣相親,官府、民間原本往來甚密,但自牛僧儒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