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哭笑不得地指著她的鼻子說:“好,這都是你自找的。”
“啊——”正在外間巡邏的東方蘭忽然聽到內院發出一聲慘叫,慌的就往裡奔,跑了幾步,忽然站住腳,對眾侍衛說:“轉身,走。”
楊昊誇張地拍打呂芮屁股的聲響,和呂芮誇張的叫聲響徹在整個兵部後院上空,正和汪春對面喝茶的張鶯鶯立刻紅了臉。
汪春笑了笑,說聲:“天不早了,早點歇著吧。”就起身走路了。
他走後,張鶯鶯端著茶碗走到窗前,透過青紗望著天上一輪清白的明月,傾聽著那一聲聲的怪叫聲,彷彿在聆聽無比美妙的音樂,竟是久久沒有挪身。
大和社終於結束了內部爭吵,他們推舉了一位李姓郡公設宴邀請楊昊。
席間還有三個年輕人,一個老成些的,說是郡公的長子,叫李月山,現任東都留守府書記,另外兩個人年紀和楊昊差不多,一個文質彬彬,姓孟名學士,另一個三角眼,一臉市井痞子神態的叫張武。
郡公道:“大總管面前,我也不繞彎子,有話直說了,說的不中聽,您也別介意,我就這個脾氣。”
話剛一開頭,那個叫張武的年輕人就不耐煩起來,罵罵咧咧地說:“跟他廢什麼話,有話直說。”衝著楊昊橫著眼,道:“你就是寶曆社的新任大總管,你一上任就搞什麼五社一統,我問你,你知道這五社的來歷嗎?自刺馬營建立以來,皇帝換了幾個,大總管更是換了不計其數,何曾搞過什麼五社統一,為什麼要五社一統?你寶曆社何德何能要吞併我們四社。”
這一連串的追問形如連珠箭般射過來,郡公和其他兩個人都矜持地冷笑著,等著看楊昊的笑話。
楊昊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笑盈盈地問張武:“您說完了?”
張武說:“完了,我問完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楊昊道:“你說完了,當容我問你幾句話了吧。我且問你……”
話還沒開口,張武就橫起來,敲著桌子叫道:“你耳朵聾嗎?我問你的話,你還沒答呢,你就問我?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嗎?”
楊昊道:“未請教,足下現任何職?”
張武道:“刺馬營大和社正四品橫刀張武。”
楊昊道:“你知道我現任何職?”
張武道:“我管你任什麼職呢,你寶曆社還管到我大和社頭上了。”
話說到這,郡公突然喝了一聲:“放肆!四大總管,統領營務,怎麼就管不到你?”
張武聞言唬了一驚,眼皮子一陣亂跳,突然就萎了下來。楊昊說:“你既然還認自己是刺馬營的一份子,就該知道,大總管說話時,下屬須聆聽的規矩,你的問題的我隨後回答你,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張武道:“什麼問題,我,我沒聽清。”
楊昊道:“刺馬營因何建立。”
張武道:“這個誰不知道?憲宗年間,閹黨專權,朋黨相爭,邊患不止,藩鎮割據。大唐國勢日衰,為了挽救頹勢,一批忠貞之士才創立了刺馬營。我回答完了,不知大總管可滿意。”楊昊點點頭,張武笑道:“那,大總管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五社為何要一統啊。”
楊昊道:“刺馬營有四大總管,何來五社之分。”
張武道:“***孃的,你這是來跟我們談判嗎?天底下鬼都知道刺馬營分五社,你竟說沒有,哎哎哎,李國超,你請來的這個是寶曆社的大總管嗎?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李國超皺著眉頭,道:“你給我坐下。”
張武冷笑道:“他連刺馬營有五社都搞不清,還談什麼五社一統呢。”
這時坐在旁邊的孟學士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張武,五社一統是你說的,大總管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