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去哪兒?”
阮南燭道:“我們不是白天還沒去那個燃著的房間看過麼?”
林秋石恍然。
他們回到了三十四樓,找到了那一間晚上一直燃燒著屋子。
白天來看,這個房間和他們的屋子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一間非常普通的大床房。
但程一榭進到屋子裡之後就感覺不是很舒服,一直在咳嗽。
“你又聞到燒焦的味道了?”阮南燭問他。
“嗯。”程一榭艱難道,“很濃。”
阮南燭環顧四周,隨手從兜裡掏出了一把餐刀,走到角落開始剝牆紙。
林秋石看著他手上的餐刀愣了:“你什麼時候拿的?”
阮南燭:“吃白煮蛋的時候。”
林秋石就坐在阮南燭的旁邊,按理說阮南燭乾點什麼他都能看見,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阮南燭藏餐刀這個動作,他面露無奈:“我怎麼沒看見。”
阮南燭頗有深意的瞅了林秋石一眼:“你沒看見的事,可多著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林秋石無話可說。
牆紙剝落之後,露出後面焦黑的牆壁,確定這間屋子裡面的確發生過火災事故。
林秋石環顧房間四周,忽的,他注意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小物件。
那是一面銅鏡,放在梳妝檯的旁邊。
鏡子在這裡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但眼前的鏡子,卻是林秋石在這裡看到的第一面銅鏡。
這銅鏡不過巴掌大小,周遭是流雲的圖案,還有一個小小的把手,精緻又古樸。
林秋石把鏡子拿了起來,低頭看著。
大約是因為製作工藝的差別,銅鏡裡面的人像並沒有鋁製塗層的鏡子那麼清晰,看起來有些模糊和變形。
林秋石用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鏡面,感覺鏡面上面像是鋪了一層淡淡的灰,他將灰放到鼻間嗅了嗅,聞到了一股子焦味——這不是普通的灰塵,而是有東西燃燒之後留下的灰。
“銅鏡?”阮南燭走到了林秋石的身邊,看到了他手上的鏡子。
“以銅為鏡……”林秋石小聲的念著線索,“可以正衣冠?”
阮南燭沒說話,從林秋石手上接過了鏡子。
“可是這個衣冠是什麼意思?”林秋石有點不明白,“是指可以看到人群裡面混進來的那些東西嗎?”
阮南燭歪了歪頭:“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林秋石:“嗯……”
試倒是可以試的,畢竟他們現在已經確定了一個有問題的人。他們又檢查了屋子的其他地方,程一榭在廁所一個角落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張被燒掉了三分之一的照片。
照片上剩下的兩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女人露出甜蜜的笑容,右手牽著小孩,和林秋石那天在走廊上見到的姿勢有幾分相同。而小孩的右邊的那部分則被火燒掉了,不用想也該知道,這部分是屬於小孩父親的。
“一家三口住在公寓裡。”阮南燭說,“最後只找到了兩具屍體,剩下的那一具呢?”他說著這話,用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照片的邊緣,“還有一個,去哪兒了?”
沒人知道答案,在公寓的火災之後,周圍所有的人似乎都被換掉了。他們對於這場火災不甚瞭解,有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這棟公寓曾經著過火。
接下來的時間,林秋石他們都在公寓的周圍轉悠,看見認識的人便用手上的銅鏡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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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林秋石非常疑惑的是,他們最開始用銅鏡照了照本該不是人的文靜,可是銅鏡裡文靜的臉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依舊保持著人的模樣。
連死去的文靜都沒有變化,其他人則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