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作罷。
祠堂裡面供奉著整齊的牌位,數量非常的多,林秋石壓根數不清楚。牌位前面供奉著香和祭品,看起來和其他的祠堂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林秋石卻總覺得這裡有什麼違和的地方,一時間卻又抓不住。
顧龍鳴東瞧瞧,西看看,越看越不對勁:“……這個祠堂不對頭啊。”
林秋石:“哪裡不對?”
顧龍鳴指了指一個放在比較高處的牌位:“你看見那個牌位沒有?”
林秋石道:“怎麼?”他朝著顧龍鳴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張黑色的牌位。
顧龍鳴說:“日期不對。”
簡單來說,牌位的中間是人名和社會關係,左邊是生辰,右邊是去世的時間,林秋石看了看時間,露出驚訝之色:“只有一歲?”
這個牌位上記載的人,竟然是個一歲的孩子,還是個夭折的小男孩。
顧龍鳴搖搖頭,滿目不贊同:“夭折的孩子,是不能進入祠堂的。”
林秋石也知道這個習俗,就是民間的規矩是夭折的小孩是不能入祖墳的,因為傳說這樣的小孩死去時是充滿了怨氣的,甚至還會憎恨父母和兄弟姐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們正在說話,眼前的牌位就哐噹一聲從高處落了下來,在他們面前碎成了兩半。
林秋石和顧龍鳴同時噤聲。
“哈哈,是風吧。”顧龍鳴乾笑起來。
林秋石沒說話,他的目光掃過祠堂最上面的牌位,發現那一排竟然都是小孩子的牌位,最大的不超過三歲,最小的只有一歲……或許連一歲都沒有,人就沒了。
而剛才砸碎牌位的肯定不是風,這裡既沒有對著窗戶,門也半掩著,怎麼可能有風……
林秋石看了眼牌位所在的地方,道:“我們走吧。”
顧龍鳴求之不得,趕緊起身開溜。
他們走的時候,嚴師河他們剛好過來,於是兩邊互相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怎麼,有什麼新的發現嗎?”嚴師河問他們。
“有也不能告訴你們啊。”顧龍鳴是個很直接的人,大大咧咧道,“要是你們拿了鑰匙先跑了我們怎麼辦啊。”
嚴師河聞言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顧龍鳴挺有趣的。
林秋石還在想著祠堂裡的事,就感覺顧龍鳴突然湊到他的耳邊,吹了口氣,他被這氣息搞得一個哆嗦:“幹什麼呢?”
顧龍鳴:“這不是想和你說說話麼,怎麼,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有其他的線索?”
林秋石還沒開口,卻聽到身後的祠堂裡傳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這聲音他太熟悉了,他們剛才就聽過,正是牌位落到地上被砸碎的聲音。從這響度上判斷,林秋石懷疑牌位恐怕是落下來了好大一片。
顧龍鳴也聽到了,有點懵逼:“臥槽,他們在裡面幹了什麼,把人家全家都惹毛了。”
林秋石:“不知道……”
看守祠堂的人也聽到了聲音,表情很是生氣,起身就進去了。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片刻後,他們便聽到裡面傳來了咆哮的聲音,隨後嚴師河和他朋友小淺灰溜溜的被趕了出來。
顧龍鳴這貨收起了臉上的幸災樂禍,故作關心,說:“你們沒事吧?”
“沒事。”嚴師河說,“出了點小意外。”他看了眼小雨。
小淺卻很委屈,小聲道:“是真的有人推我,不然我也不會倒在那牌位上面……”
“別想太多了。”顧龍鳴說,“萬一推你的不是人呢。”
小淺差點哭出來。
林秋石心想兄弟你還是別說話了。
這會兒天色也晚了,四人便準備回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