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完畢,哈瑞斯拉丁站起來,單手上馬,一臉的硬朗之氣:“百夫長,把我的斷臂拿過來。”
百夫長把他的左斷臂遞給他。
半個時辰後,軍隊到達指定地點,天色還早,哈瑞斯拉丁下令全軍列陣,他要講話。
轟轟轟數聲,一萬五千長槍兵列方陣完畢。
哈瑞斯拉丁高舉斷臂,打馬向前,大聲喝道:“各位勇士,你們是孬種嗎?”
步兵們都赫然看見了自己的將軍高舉一隻血淋淋的胳膊,而他的左手臂卻是空蕩蕩的,新包紮的傷口布上還是斑斑血跡。
“告訴我,你們是孬種嗎?怕死嗎?”哈瑞斯拉丁在馬上大喊,“我哈瑞斯拉丁在此以斷臂明誓,我將帶領你們打敗羅馬人,贏得勇士的榮光,得到諸神的祝福,我想問你們一句,你們怕死嗎?”
“不怕!”百夫長拔出短劍高呼。
“不怕死!”戰士們齊聲吶喊。
“那好,如果要戰死,也是我第一個先去戰死。我敢斷臂發誓,不畏生死,我希望你們也跟我一樣,不要貪生怕死,羅馬人是可以戰勝的。小亞細亞的勇士們,帕提亞地區的勇士們,你們不能讓羅馬人,銫雷斯人,希臘人,還有巴比倫人看不起,我們是無敵勇士,我們悍不畏死。”他高舉自己的斷臂,“殺死羅馬人!”
“殺殺殺!”將士們熱血沸騰。
“敵人明天就會來進攻我們,敵人數倍於我們,但是,你們聽說過斯巴達三百勇士狙殺一百萬的波斯大軍嗎?他們三百人殺死兩萬波斯勇士,殺傷者更不計其數,他們還殺死了波斯國王的親弟弟,小亞細亞的勇士們,告訴我,你們不如斯巴達的男人們嗎?”
“忠誠,必勝!”勇士們舉起長槍吶喊。
“你們還聽說過馬拉松戰役嗎?一萬希臘長槍兵擊潰了十萬敵人,而我們今天有一萬五千長槍兵,難道還用懼怕四萬羅馬人嗎?”
“必勝,必勝!”勇士們吶喊聲如雷。
“我來告訴你們,為什麼斯巴達人能夠三百人狙殺百萬敵人,除了勇士之外,那是因為地利;那麼,為什麼一萬希臘人能在馬拉松平原上擊潰十萬敵人?除了希臘人的不怕死之外,第一是有便於長槍兵列陣的地利,第二,還有戰術。所以我今天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將在適合長槍兵列陣和轉向的平原地帶上跟敵人作戰,這是地利,第二,我還有必勝的戰術。如果這場戰役我們戰敗,我將自殺謝罪,告訴我,你們會因為貪生怕死,因為畏懼,看著你們的將軍斷臂後再砍下自己的頭顱嗎?”哈瑞斯拉丁高舉斷臂,大聲喝問,氣勢如虹!
戰士們個個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必勝,必勝!”
“我們飛鷹軍團的騎兵將軍拉卜杜拉為自己的軍團起了個響亮的口號,叫做飛鷹騎兵,所向無敵。他的飛鷹騎兵所到之處,的確從無敵手,不管是敵人的騎兵還是重步兵,都一一擊潰。所以我也想為我們的長槍軍團起個口號,叫做長槍兵團,無堅不摧。我知道你們大多數都是新兵,但是決定一場戰役勝負的,取決於你是個軟蛋還是勇士,告訴我,你們是勇士嗎?”
在百夫長的帶領下,一萬多將士厲聲吶喊:“長槍兵團,無堅不摧。”個個戰士心中的勇士熱血都被點燃。
塔西亞冷眼旁觀,臉色冷漠,心裡卻對哈瑞斯拉丁起了微妙的變化,那強烈而尖銳的反感也在一點一點的消融。
哈瑞斯拉丁是個很好的演說家,口才一流,很容易就調起了戰士們的勇氣。整個軍隊氣氛,都煥然一新,人人都鼓起了必勝的信念。
“我下令,大軍就地紮營,所有的百夫長,全部到我大營來,我有戰術要講解給你們聽。”哈瑞斯拉丁當場宣佈。
什麼戰術,他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