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點,不曾……呼!不曾像今天要置我們於死地似的。”她吃痛地一吸氣。
說真的,這一次她真怕到了,狂跳的胸口還沒辦法平復。
“疼吧!你先照應一下伯母,我把事情處理好再幫你們上藥。”柔聲的沉可法一轉身,冷然的雙眸頓時迸射出凌厲。
“甘碧珠,你還沒鬧夠嗎!我不像杭家的人會對您心軟。”她也不值得別人對她好。
欺善怕惡的甘碧珠瑟縮地消了氣焰,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我只是想找杭深青而已,她們老實告訴我不就沒事了。”
“從公司找到家裡,從罵人演變成打人,你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必要時他會找人給她一頓教訓。
同是“航”建築公司的三大合夥人之一,沉可法的作風較為強悍,他不相信寬恕能改變一個為惡的人,斧底抽薪的辦法是以暴制暴,利用暴力使人有所收斂。
但他斯文和氣的外表總給人一種好好先生的感覺,沒見過他動怒的人往往不知死活地捋虎鬚,等嚐到苦頭才知道他是一頭佯睡的獅子。
“那你說深青在哪裡,我一找到人就不會生氣了嘛!你們老喜歡騙我。”她不悅地噘著嘴。
一見到比她強勢的男人,她就會裝柔弱的小女人,好讓他們把她當寶貝捧在手掌心,不忍心苛責。
躁鬱症患者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有時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是心口悶想發洩,看誰都不順眼,沒讓他們盡情宣洩出來會有自殘的念頭。
“告訴你又如何,好讓你繼續騷擾他嗎?”他毫不妥協措詞嚴厲地斥責,不受她表現出來的嬌態影響。
“這是他欠我的,他本來就是屬於我,我要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對?”他們每個人都欺負她,阻攔她追求幸福。
“人不是東西,愛情更不能強求,你要自己離開還是要我報警處理?相信你不會喜歡精神病院的四方牆。”那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你……你威脅我……”鼻頭一抽,她露出泫淚欲滴的楚楚可憐狀。
“或許你要我通知令尊,讓他來瞧瞧自己的女兒是何種德行。”不能再放任她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一提到把她當小公主的父親,眼中明顯閃過退縮的甘碧珠虛弱地一瞪。“我還會再來的,你們要把杭深青還給我。”
踩過滿地的凌亂,她帶著保鏢走出杭家大門,臨走前不忘回贈一句,表示她還不死心,若是他們不把人交出來,她會再回來。
“可法哥,這件事別跟哥講,他工作要緊……'杭沁綠的聲音梗在喉間,兩道怒視的目光讓她為之一懾。
“粉飾太平只會讓你們受更大的傷害,看著伯母受傷你不難過嗎?”她們縱容的態度才會令她更無法無天。
“我……”她說不出心裡的感受,頭一低希望大家都能過得好。
沉可法托起她的下顎,直視清如湖水的雙眸。“你們是在害她不是幫她,今天她會變成這樣是你們害的,因為你們不肯狠下心幫她。”
“她以前待我們很好……”她的眼中有著掙扎,受過去的牽制而鬆不開手腳。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能混為一談,我會讓你哥回來一趟,看他怎麼處理。”他們該覺醒了。
如果那頭大笨牛仍優柔寡斷,不忍心痛擊恩人之女,那麼他會代他出手,終止這場永無止境的鬧劇,這次她實在做得太過火了。
望著一室的殘破,斂下眉的沉可法取出醫藥箱,細心地為過於仁慈的母女上藥,繃緊的肌肉洩漏他內心的憤怒,漫燒成災。
“天呀!這是遭小偷還是世界大戰,你們和酷斯拉大戰三百回嗎?怎麼搞得像廢墟。”
一通電話招來正準備動工的杭深青,連帶著他的“私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