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兒」 「林仙兒」
兩人異口同聲,李園此行,倒讓兩人看出些端倪,花滿樓拉平了嘴角:「那女子,怕是比牛肉湯更為難纏。」
餘下不齒的話,花滿樓這翩翩君子自然說不出口,李宓將白布裹著的鐵片劍擱在桌上,冷哼一聲:「詩音待她如親妹,李二哥極少在後宅走動,她當然可以在府內為所欲為。」
李宓剛要開口將發現和盤托出,花滿樓的耳朵動了動,右手比了一個只有自在門人才懂得手勢,李宓瞬間換了一副語調,嬌聲道:「林仙兒這種出身卑微的低俗女子,怎配與我交談,今日,我便是有意讓她難看。」
「待我尋回阿飛,定然向詩音揭穿她虛偽的假面。」
此言之後,李宓依舊不罷休,極盡所能鄙薄林仙兒此人,縱使花滿樓如何勸說,亦不停歇。
又過了一刻鐘,才在花滿樓半哄半安慰下作罷。待屋外之人離開,李宓二人對視一眼,狀似無意開啟窗戶。
雪地上,只有極淺的痕跡,大雪覆蓋下,一深一淺,已辨不清是誰的腳印。
入夜,飛雪連天,寒潮來襲,凍得人只得窩在榻上,屋外的狂風拍在牆上,發出猛烈的撞擊聲,似乎要將房屋一同捲起。
屋內燒起火爐,劈啪作響,亦無法全然驅散寒意,冬日的夜,漫長難捱。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花滿樓陡然睜開眼,拿起佩劍開了門。
伴著風雪,風姿綽約的女子蓮步輕移,扭動著腰肢,不待花滿樓邀請,便走進房內,褪下狐裘。
「嘭!」隔壁傳來響動,李宓瞬間從榻上躍起,才剛衝出門,卻見花滿樓無措地立在她的房門口,臉上難得帶了乞求之色:「明月,可否借住一晚?」
李宓挑挑眉,側身讓花滿樓進屋,握著手中的銀索獨自前往隔壁,房內已空無一人,地上留了一張女子的紅肚兜,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牡丹。
心有怒意,但見花滿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似乎被什麼蟄了一樣,握著手中佩劍,隨時準備對戰的樣子。
李宓反而笑出聲來:「七童,艷福不淺。」
花滿樓臉上泛起薄紅:「明月,莫要打趣。」
「噗,又不是洪水猛獸,嚇成這樣。」
「明月啊。」
怕將花滿樓惹急了,李宓止住了話頭,在她的堅持下,兩人和衣同榻而眠。
這一覺,李宓睡得極為舒服,於花滿樓而言,卻是甜蜜的包袱,只能僵硬著手腳,直至天明。
次日一早,天剛放晴,兩人便大張旗鼓找人,一連數日,鬧得滿城風雨。
保定傳遍了明月仙重金尋弟,花七公子一擲千金的訊息,兩人直率驕矜的作風,也成為了江湖上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第七日,雪簌簌地往下掉,樹上掛滿了冰凌,地上的雪厚及腰部,李宓二人如常,前往城西買訊息。
才入小巷,殺機便隨之而來。
鐵色的手泛著青光,朝李宓胸口抓來,而細長的劍,直衝花滿樓眉心。
銀索金鈴飛出,李宓迅速後撤兩步,青魔手淬毒,霸道剛猛,不敢與之正面抗衡,以柔克剛,方為上策。
「咔嚓」魚腸劍乃在世神兵,不過對戰數招,花滿樓手中的劍已有了裂痕,兩人且戰且退,背靠背被逼到了絕境。
「桀桀,既然來了,便留下吧。」
青色的眼如鬼火一般,鎖定了李宓,襲擊者前後包抄,再次衝殺過來。
「七童!」李宓飛躍而起,高聲喊了一句,花滿樓拉著她,兩人在空中急速旋轉了一圈,白色的粉末順著袖袍飛射而出。
「咚!咚!」
襲擊者重重栽倒在地,眼珠直轉,卻毫無辦法,誰也未曾想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