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珺!”
吃過午飯,小珺疲憊的躺在陳偉逸的懷裡,閉著眼睛安靜的撫摸著那枚釦子。
“當時你爸讓我把這枚釦子拽下來作為憑證,他說你見到釦子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
小珺把紐扣攥在手心裡,平靜的解釋,“那晚我爸、媽應邀出席一箇中醫學屆的專家級聚會,我本來也是在被邀請之列。可聚會的前一天我不小心崴了腳,當晚留在了家裡。臨出門的時候,我爸才發現西裝外衣的一個釦子鬆了,還是我幫著重新縫好的,所以我對這枚釦子記得很牢。”
“和我說說你的父母吧!”
“他們是師生戀。我爸是竇家第一個考上正規中醫藥大學的傳人,碩士畢業後,就留在了附屬的醫院裡工作,同時也在大學裡當講師,講授心血管和血液病的專業知識。按理說我爸媽在大學裡是沒有交集的,我媽後來選的專業是婦科。不過緣分的事真的很奇妙!我爸有一次替同事代課,給大一的學生講中醫學基礎理論,我媽是那節課上唯一的女生。兩個人就這麼一見鍾情,開始約會了。然後就像小說裡描寫的那樣,他們的戀情被學校發現了,校方要開除他倆。後來還是我爺爺出面干涉,礙於我爺爺在中醫界的威望,學校和醫院才網開一面。我媽一畢業就和我爸結了婚,第二年就生了我。我媽生產的時候大出血,再沒了懷孕的可能。我爺爺因為這個原因,曾想做主讓我爸媽離婚,我爸不痛不癢的一直拖著。到後來在我爺爺的再三追問下,我爸說了狠話,如果非要他離婚,他就上山去練葵花寶典。我爺爺拗不過我爸,也就不了了之。”小珺縮排陳偉逸的懷裡。
“小珺,對不起!”陳偉逸嘆口氣,“事情發生後,我整個人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始終不敢相信事實。我代表我父親去參加你父母的葬禮卻被攔在了外面。我開始還有些氣憤,那天的氣溫接近四十度。我一身黑色正裝,裡面的襯衣要就溼透了。我在外面的太陽地裡站了很久,安靜的觀察著每位步入葬禮現場的來賓,在心裡回想著整個過程中我接觸到的竇家的人。我忽然清醒過來,內心焦慮不安,因為這場車禍對你造成的傷害遠遠大於我想象的。”
“我家裡雖然認識很多人,可不會用這個來壓你父親的。”
“我明白!”陳偉逸釋懷的笑笑,“我之所以會焦慮不安是因為竇家是絕對的世家!單單是在處理事故的過程中,和大師兄的幾次接觸就已經令我無所適從。雖然車禍的後果這麼嚴重,他作為受害者一方的代表始終冷靜、理智的配合處理。你大師兄拒絕了我提出的額外增加五十萬賠償的提議。他說,事到如今,錢再多也只是個數字,不論對於逝者或者生者都毫無意義。當時看來我的想法是多麼狹隘!對於你這位世家出身未曾謀面的大小姐,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給你一些在你而言可以稱得上是‘補償’的補償。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處於要不要繼續尋找你的矛盾之中,所以才會疏遠了我的前妻。”
“原來是這樣!”小珺歉疚的看著陳偉逸。
“小珺,對不起!早在出事之後我就應該更加積極的尋找你,儘快讓你知道你父親的遺言。或許你就不會這麼痛苦的過了十一年。逝者已矣,我們只有好好的活著才能令逝者瞑目。”
小珺哭著點點頭,伸手摟住陳偉逸的脖子,“偉逸!”
作者有話要說:
☆、汪老您好!
晚上十點多陳偉逸一身酒氣的回到家裡,踢掉鞋子疲憊的坐進了沙發裡,給小珺發了條報平安的簡訊。
小珺很快打過來電話,陳偉逸閉著眼睛接聽。
“偉逸,是不是事情很嚴重?”小珺舉著電話緊張的問。
“情況不樂觀!銀行評估了偉創近一年的業績,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