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騎單車接送楊帆上下課,那天傍晚天氣還算好,但到晚上就莫名下起了大暴雨,楊帆沒帶傘下了課一直在教室裡等陳渺路,同學都零零散散的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空曠冰冷的教室裡等待。
陳渺路說過他不給她打電話,她絕不可以主動聯絡他,楊帆知道他平時很忙,她拿著電話想了很久終是沒有撥出他的號,“同學,教室要鎖門了,你快走吧。”樓管來催了她,楊帆只得獨自朝外面踏去,雨不見小反倒是越下越大,晚上漆黑的校園裡人都像兔子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狂風夾雜著雨水噼裡啪啦的砸在地上,就像從天而降的瀑布一般,道路兩旁的樹被風颳得簌簌作響,昏黃的路燈看似也左右搖擺,楊帆給陳渺路發了幾條資訊都沒有回覆,她猜想他大概還在處理學生會的事情,而寢室又離得很遠,楊帆站在走廊上想了好一會,乾脆將包緊緊地裹在衣服裡朝雨簾中狂奔去。
陳渺路開完會在寢室休息了很久才想到楊帆,他看了眼手機全是她的簡訊,只得拿上雨傘不耐煩的朝教學樓踱去,春末的天氣楊帆穿得很單薄,暴雨就像鞭子似的,不停地抽打在楊帆的身上,地上彙集的雨水順著她的鞋子全鑽進了襪子裡,楊帆跑得很快,經過草坪時腳下一滑,噗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陳渺路恰好經過這條路,他就站在不遠的地方從後面望著她,楊帆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好像是扭到腳踝了,雨順著她的髮絲從上澆到下,她卻硬是護著懷中的包試圖慢慢爬起來,陳渺路撐著傘紋絲不動,他只是隔著雨幕靜靜的看著她,她沒有像他預料中的嚎啕大哭,而是一次次不停地爬起來又摔倒,淤泥濺了她一身,她卻死死抱住懷中的包踉蹌著站了起來。
陳渺路走了過去,“你沒事吧。”他冷冷的為她撐了傘,楊帆的衣服全部溼透了,頭髮也在不停地滴水,寒風吹來她瑟瑟得發抖,“你搞什麼,不會給我打電話?”陳渺路怒斥道,楊帆卻攥著懷中的包並不說話。陳渺路更是來氣,“這包裡什麼寶貝,你摟得這麼緊,頂在頭上好歹還能擋點雨。”
楊帆咬了下唇,懦懦的答:“渺路學長晚上不是喜歡吃生煎包嘛,這是我在你最喜歡的那家店買的。”楊帆說著開心的從包裡掏出保溫盒,之前她一直將包塞在外套裡,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著又緊貼著身體,開啟蓋子時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陳渺路看著滿身泥濘的她,他拿著溫熱的生煎包,忽然覺得眼睛有些模糊,心如同一塊薄冰被慢慢的融化著。
“對不起,楊小姐,我們暫不接受預約。”前臺客氣的拒絕了楊帆。
“不是,麻煩給我一個見你們總裁的機會。”
前臺楚楚動人的女工作員卻甜美的笑了,“如果每個人都要預約,那我們總裁不是要累死了。”
楊帆杵在原地無可奈何,即使藉著陳渺路首席秘書的身份,她仍是難以見到林安茵的父親一面,正當楊帆發愁之際,她的手機響了,“喂,師月,怎麼了?”
“什麼事情,我正忙呢,讓我這麼急著趕回來。”楊帆剛到師月的住處就開始問。
“都快顯懷了,還成天亂跑。”師月為楊帆倒了杯水,楊帆覺得太陽穴兩邊異常的痛,她坐下來抵著椅背合目休息,“沒辦法,李赫已經同政一解除父子關係,他現在要正式起訴了,再不行動,政一後半生可能真的要呆在監獄裡了。”師月聽罷長嘆了口氣,“真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對了,你兒子呢。”
“哦,他爹帶著出去玩啦。”
楊帆喝了口水,“對了,你不是說有急事嗎?”
師月被她這麼一問才想了起來,她激動的蹦到楊帆身邊,“你還記得在三亞和你一起做GO的那個叫姜虹的女孩嗎?”
“當然記得,她愛錢如命,整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