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苦難,都歸結到了母親身上。
如今想想,那些中傷母親之人,其用心何其歹毒。
不但離間了他和母親的感情,還離間了他和郭家的關係,更是在毀他。
要知道,以前但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母親,都會被他暴打,就算是皇子也不例外。
為此,他可沒少受皇伯父責罰。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的被綁,如果不是遇到了稻花,他想,他這一輩子怕是都走不出對母親的恨,也不願走出來。
想到這裡,蕭燁陽轉頭看向稻花,此刻才發現,這傢伙正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目光不由變得柔和起來。
稻花忍不住想要安慰這個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伸出手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蕭燁陽,一切都過去了,你這麼好,未來一定是光明的。”
蕭燁陽看著稻花安撫自己的手,本能的將另一隻手伸了出去,直接覆蓋在那手上,問道:“你真的覺得我很好?”
見他這樣,稻花也沒多想,只以為他是在尋求認同,當即點了點頭:“嗯,雖脾氣大了一點,但別的方面也沒什麼特別的毛病,挺好的。”
說完,想將手抽回來的,可感覺到蕭燁陽握得有點緊,也就放棄了。
擺了,這是個可憐的孩子。
蕭燁陽雙手握著稻花的手,還忍不住輕輕的揉搓著。
此刻,他滿心想著的都是,稻花的手好軟,該早點握在手中的,哪裡還有之前談論幼年時經歷的憤懣和陰鬱。
見蕭燁陽不說話了,稻花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蕭燁陽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著稻花:“嗯?什麼後來?”
稻花:“後來你和蔣婉瑩怎麼了呀?”趁著他愣神,順勢將手給抽了出來。
見稻花將手抽走,蕭燁陽面上帶著些遺憾,他還沒抓夠呢:“我去和太后請安,有些時候會碰到婉瑩表妹,這一來而去的就熟了。”
“她體弱多病,別人也不敢和她玩,而我是個惹人厭的,同時受到排擠的我們,遇上了便會說上幾句話,關係還算不錯。”
說完,小心的瞅了瞅稻花,見她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才繼續說道。
“五月初三那天我本來是要去接你的,可是正好碰上婉瑩表妹哮喘發作,我忙著給她找藥,就把去接你的事給忘了。”
越往後,語氣就越說越弱,聲音也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