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和董元瑤來到蔣婉瑩房間的時候,陳嘉柔已經到了,看到兩人,立馬笑著站起了身:“兩位妹妹快請坐!”
屋子裡,蔣婉瑩因為暈船此刻還半躺在船上,陳嘉柔坐在床前的杌子上。
稻花和董元瑤看了一眼屋裡的擺設,徑直做坐到了窗前的椅子上。
蔣婉瑩面露歉意道:“怠慢兩位妹妹了。”
稻花和董元瑤都笑著搖了搖頭。
等丫鬟上了茶後,董元瑤直接開口問道:“不知蔣姑娘和陳姑娘叫我們過來所謂何事?”
陳嘉柔看了一眼蔣婉瑩,然後又笑看著稻花和董元瑤,目光著重落在了稻花身上:“今天我們就要回寧門府了,不知二位妹妹可有想過回家後要如何和家中長輩交代這些天的事?”
稻花被陳嘉柔看得不舒服,淡淡道:“自然是實話實說。”
陳嘉柔神色頓了頓,又笑道:“那天我們同時被綁,鬧出的動靜肯定不少,萬一,我是說萬一,若是有人知道了一二,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兩位妹妹又該如何呢?”
稻花嗤笑了一聲,端起茶杯沒有說話。
董元瑤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陳嘉柔,又掃了一眼床上臉色虛弱的蔣婉瑩:“蔣姑娘和陳姑娘以為該如何?”
陳嘉柔默了默,抬眼看向稻花:“顏妹妹的父親是寧門府最高長官,明天又是顏老太太的生辰,不如不如明天顏妹妹找個機會當面澄清一下?”
稻花直接冷笑出聲:“陳姑娘,你莫不是忘了事情因何而起,因誰而起了?怎麼就輪到我去澄清呢?”
涉及名聲的事,只要沾染上了,世人哪管真相不真相,眾口鑠詞怎麼都得惹一身騷。
陳嘉柔倒是會甩包袱,推卸責任。
陳嘉柔呼吸一滯,再次領教了顏怡一的不留情面,臉上的笑容也淡了:“我只是覺得顏妹妹出面解釋比較好,畢竟從始至終,我、蔣姑娘、董姑娘都是在一塊的,只有顏姑娘你,單獨失蹤了幾天,這幾天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稻花的臉色徹底冷了:“陳姑娘這是在威脅我嗎?我若不按照你說的來做,你預備把我失蹤的事說出去?”
陳嘉柔抿著唇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稻花冷哼了一聲,阻止了要為自己說話的董元瑤,冷漠的看向陳嘉柔,也掃了一眼蔣婉瑩,很顯然,這辦法是兩人商量好的。
不就是覺得四人中,就屬她家沒背景,沒權勢,最好打壓嗎?
稻花冷聲道:“陳姑娘、蔣姑娘,綁匪要綁架的人是你們,我和元瑤只是牽連順帶的,這一點請你們記住了。”
聞言,蔣婉瑩和陳嘉柔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稻花聲音越發冷了:“事情是因誰而起的,誰出來解釋。我若失了名聲,跟我一塊被綁的你們,也別想獨善其身。反正我家出身寒門,臉面名聲什麼的,本就沒幾分,哪怕我名聲有礙,也不是什麼天大的大事。”
這話一出,蔣婉瑩的臉色直接青了。
顏家可以不在意,可蔣家卻不得不在意,這可事關宮裡的太后和皇后。
蔣婉瑩看向董元瑤,她不相信董家也不在意。
董元瑤直接轉過頭,沒去看她。
剛剛蔣婉瑩和陳嘉柔聯手,想要讓家世最低的怡一獨自擔下綁架一事的汙水,如今怡一豁出去了,家世最好的蔣婉瑩反而成了最憂心的那一個。
蔣婉瑩深呼了一口氣,強顏歡笑道:“顏姑娘不要這麼大動肝火嘛,我們這不是請你們來商量的嗎?”
稻花懶得和她裝模作樣:“蔣姑娘,要不如陳姑娘所說,你出面來澄清如何?”
蔣婉瑩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沒等她出聲,稻花就譏笑道:“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