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技術,但凡送來的身上有著大面積創傷的傷員,都是他在醫治。
這人擱在現代,妥妥一個外科骨幹大夫。
“葛尋,救命呀!”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男人滿身血跡的揹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衝了進來,跑進客棧後,慌亂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直奔乾瘦跛腳中年而去。
“葛尋,快救救我兒子。”
中年男人將少年放下,死死捂住少年的腹部。
看著少年腹部湧出的血跡,在場大夫都皺起了眉頭。
葛尋也是眉頭打結,臉色難看道:“小堅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中年男人著急的說道:“我們去救人的時候,小堅被突然斷裂的樹幹劃了一下就成這樣了。”
葛尋緊抿著嘴,沉著臉開始處理少年的傷口,沒一會兒,額頭上就滲出了汗水,又過了一會兒,葛尋頹敗的嘆了一口氣,看著中年男人艱難道:“小堅傷勢太重,傷到了內臟,現在又沒有藥,我也治不了。”
聞言,中年男人滿臉絕望,猛的抓住葛尋:“小堅可是你外甥,你可不能不救他呀。”
葛尋估計也是急了,聲音拔高了幾分:“我也想救,可我不是神仙,沒有藥怎麼救?”說著,埋怨的看著中年男人,“小堅還是個孩子,你這當爹的怎麼就沒看著他呢?”
見兩人吵起來了,周圍的人連忙勸架。
稻花看了一眼王滿兒:“把我的藥箱拿過去。”
王滿兒點了點頭,提著稻花的藥箱走向葛尋:“給,我們這裡還有點藥,你快拿去救人。”
葛尋抬頭看了一眼王滿兒,又轉頭看了看注視著他們的稻花,以及專心埋頭救人無心理會周遭的古堅:“多謝。”
這幾人他也早就注意到了。
不為別的,就衝著那位老者醫治的傷員都是在場傷勢最嚴重的那些人,看他遊刃有餘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醫術高超。
葛尋顧不得其他,連忙將藥箱開啟,看著裡頭各式各樣看不懂的成品藥,有些恍神。
王滿兒擔心他不會用,走上前,一樣一樣的給他解說:“這是止血的,這是麻沸散,這是醫用酒精,消毒用的”
“滿兒,別浪費時間,大夫要什麼藥,你就拿什麼給他!”稻花出聲打斷了王滿兒的介紹。
王滿兒連忙點頭,然後看著葛尋。
葛尋回神,開始專心醫治外甥,原本他還擔心自己要用的藥會沒有,誰知,不管他說要什麼藥,對方都能遞給他,而且藥效好得驚人。
一直忙到大半夜,葛尋才將外甥的傷口處理好。
看著氣息平緩沉睡過去的外甥,葛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外甥是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真要在他面前死去,他怕是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的。
王滿兒見總算結束了,就起身朝著一旁的稻花走去。
稻花將手中傷者的傷口處理好,才開口問道:“那少年救過來了?”
王滿兒點頭:“姑娘,那位葛大夫可真厲害,那麼大的傷口他都給縫合好了。”
兩人說話期間,葛尋走了過來,對著女扮男裝的稻花作了個九十度的揖:“多謝貴人贈藥。”
稻花連忙回禮:“葛大夫客氣了,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葛尋將藥箱送還。
稻花笑道:“葛大夫留著用吧。”說著,指了指周圍的傷患,“還有這麼多人沒醫治呢。”
葛尋看了一眼稻花,再次道謝。
一直忙到丑時,稻花和古堅才去休息。
第二天,稻花和古堅吃過早飯準備繼續醫治傷患的時候,看到客棧老闆在唉聲嘆氣。
“老闆,這是怎麼了?”稻花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