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得福將早就用井水冰鎮起來的酸梅湯端了上來。
酸梅湯不多,堪堪一人一碗。
在軍中不能飲酒,吃過火鍋後,能喝上一碗冰鎮酸梅湯,蕭燁陽和顏文濤、顏文凱都已經十分滿足了。
吳定柏眯著眼‘咕嚕咕嚕’幾口就將酸梅湯給喝光了,然後看著蕭燁陽三人說道:“之前我還疑惑那幾袋幹酸梅是用來做什麼呢,原來是拿來熬製酸梅湯的,你們真是太會吃了。”
聞言,蕭燁陽和顏文濤、顏文凱臉上都浮現出了笑意。
哪是他們會吃,是稻花為他們考慮得充分。
吳經義喝完了酸梅湯,放下碗看向蕭燁陽:“蕭大人,我這次過來是有事和你商量的。”
蕭燁陽看了他一眼:“你是想問消炎藥的事?”
吳經義點了點頭:“我去醫帳中看過傷員的恢復情況,那藥對治療軍隊將士真的是太重要了。”
蕭燁陽淡淡道:“這一點我們早就知道了,我也明白吳都督過來的用意,你想把這種藥廣泛用於軍隊中,是吧?”
吳經義很坦然的承認了:“不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說著,嘆了一口氣,“戰場上刀劍無眼,將士們受傷太過頻繁了,一旦受了傷,傷口就容易感染,從而引發高燒,多少戰士因此失去了性命。”
“以前沒法也就算了,可如今有藥能治他們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幫他們。將士們都是一些愣頭青,好些都沒娶妻生子呢。”
“說得再多沒用,那藥不好制!”
葛尋突然開口插話,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身為大夫,看著受傷的將士得不到醫治,他也痛心得很。
可是他親眼見過顏大姑娘配製這藥,過程繁瑣得很,他到現在也還沒能記全配製流程。
蕭燁陽點頭:“葛大夫說得不錯,不是我們拿喬,不願意拿出來給將士們使用,實在是太難配製了。”
如果可以,他其實也希望這要能在軍隊中廣泛使用的。
真的,這藥效果太好了,而且還攜帶方便。
北疆草原上的蚊蟲較多,被盯咬之後很容易發燒,吃一粒這藥就能快速好起來,受了刀傷、箭傷,用了這藥,傷口也能癒合的更快。
吳經義沉默了一下,試探道:“交給太醫院去配製,也不行?”
葛尋搖了搖頭:“他們肯定不會配。”
吳經義轉頭看向葛尋:“葛大夫,你的醫術我是十分欣賞的,可太醫院的太醫也是有真本領的,有些話可不能說得太滿。”
葛尋笑了笑,也不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別的就不說了,就顏大姑娘藥房裡的那些玻璃儀器,太醫院的那些人怕也和他一眼,見都沒見過吧。
蕭燁陽還有事和手底下的人商量,沒什麼時間和吳經義多說,不過見他確實是在為軍隊將士著急,想了想說道:“你回京的時候,去找老爺子說說這事,然後看他怎麼說。”
說完,就起身站了起來。
“我們還有事要忙,就不送你們了。”
蕭燁陽帶著顏文濤、顏文凱離開了,薛向晨和褚剛立馬湊了過來:“老爺子是誰?”
吳經義斜了兩人一眼:“一個大夫!”說完,也擺出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帶著吳定柏出了辦事處。
經過前院的時候,看到了三條長得油光水滑的獵狗。
看著獵狗在院子裡大快朵頤,吳定柏感嘆了一句:“怎麼在這裡,狗比人還吃得好呀?”
薛向晨走過去,寶貝的摸了摸三條獵狗的腦袋,然後不滿的瞥了瞥吳定柏:“這是我們錦翎衛的福將,吃點好東西怎麼了,又沒吃你家的。”
吳定柏被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