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太苦、太孤獨了,整個張家,就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至於張家其他人,惦記她,不過是因為她背後站著顏家。
顏怡樂自然感受到了張華涵的殷勤,一開始有些不適應,可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梧桐院的下人們敏銳的發現,大夫人生氣的次數變少了,也不在每天板著臉,偶爾也會看到她露出柔和的神情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溜走,張華涵的禮儀規矩學得越發好了,和顏怡樂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兩人相處起來不再像一開始那樣不自在了。
在安然的調教下,香榭軒的下人也變得有規矩多了,張家其他人想打探張華涵的訊息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這樣的變化,張家眾人都默默看在眼裡。
時間轉眼到了六月,在顏怡樂的派人出府採買了幾次東西,張家眾人才知道張華涵即將要去省府的事。
這一下,張家眾人坐不住了。
去省府給顏布政使拜壽,其他的先不說,光是說出去也夠人高看一眼了,更別提,或許還能因此結交到達官顯貴。
尤其是正在議親的二姑娘和三姑娘,最是急切,只要她們能去布政使府,哪怕只是白跑一趟,對說親也是有利的。
張大姑娘自然也是想去的,她即將嫁入縣令家,若是婆家人知道她和布政使府有來往,進門後肯定會被高看一眼的。
六月初六這一天,張華涵依例來給張老太太請安,剛進門,就見張二夫人等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如今的張華涵真的有些不像是張家的姑娘了,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風範,通身的氣派都透著雅緻。
張大姑娘笑著率先打破了沉默:“五妹妹,你這身衣裙倒不像是尋常料子做的,是在哪買的,改明兒我也做一套?”
張華涵:“這料子不是外頭買的,是母親送的。”
張二姑娘盯著張華涵頭上的點翠首飾,秒問道:“那你頭上的首飾也是大伯母送的了?”
張華涵點了下頭。
張二姑娘酸溜溜的撇了撇嘴:“大伯母可夠寵五妹妹的,你這穿的、戴的,是我們見都沒見過的。”
其他姑娘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張家是有銀子,可是好些東西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張華涵直接無視了張二姑娘,起身準備向張老太太告辭,誰知,這時張二夫人開口了。
“華涵呀,我們聽說你過段時間要去省府?”
張華涵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張老太太,點了點頭:“是的,母親讓我去給舅舅拜壽。”
聞言,屋子裡的氣氛陡然一靜。
張老太太很快回神,笑著道:“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下,既是舅老爺的壽辰,咱們家理該有所表示才行。”
張華涵沉吟了片刻:“祖母,這是華涵第一次擺放舅家,母親的意思是,一切從簡。”
張老太太神色一頓,隨即又笑道:“還是你母親考慮得周到,不過,即便再簡,也總不能讓你一個小姑娘獨自出門吧?”
張二夫人立馬接話:“就是啊,你一個小姑娘出門,我們可不放心,這樣,讓你二姐姐她們陪你一塊去,路上也好有人作伴。”
張華涵不置可否,只是道:“這事還得問問母親。”
張二夫人還想說什麼,不過被張老太太制止了。
張老太太和藹的看著張華涵:“是該問問你母親的意思,不過,你一個姑娘家上路到底不合適,這些你可得好好和你母親說說。”
張華涵‘嗯’了一聲,然後就起身告退。
到了梧桐院後,張華涵將張家人想跟著一塊去省府的事告訴了顏怡樂。
顏怡樂倒也不奇怪,商人逐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