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多,母親幾乎從不見她,父親倒是每個月會見上幾次,可他也從未跟她提起過顏家。
她所知道的顏家,都是偶爾從別人的閒言碎語中拼湊出來的。
她的訊息來源太少了,只知道顏家的門楣比張家高出很多,哪怕張家已是青石縣最富的人家,也是高攀不起顏家的。
顏家如此顯赫,那母親為何會嫁給父親做繼室呢?
想到從出生到現在,母親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張華涵隱隱有些明瞭,母親肯定不是心甘情願嫁給父親的。
要不然,兩人若真的相互喜歡,是不會這麼對她的。
就在張華涵想著這些的時候,梧桐院到了。
看著比祖母院子還要氣派、還要精緻的梧桐院,張華涵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了進去。
“安然姑姑,我來給母親請安!”
看著又來請安的張華涵,安然心中一嘆,多好的孩子,可惜
安然收斂了心緒,笑著請張華涵進了屋子。
當然,只是讓她坐在客廳用茶吃點心,至於主子居住的內室,除非主子發話,否則,她就算有心想幫張華涵,也沒那個能力。
張華涵像往常那邊,默默吃著點心,哪怕她並不是很想吃,但為了能多坐會兒,愣是將一盤點心都給吃完了。
最後,連茶也喝完了,看著依然毫無動靜的內室,張華涵眼中的黯然怎麼也掩蓋不住。
可惜,母親似乎真的很討厭她,討厭到連見她一面都不肯。
“安然姑姑,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給母親請安。”
安然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最後又全部化成了滿腔的無奈,只能笑著對張華涵點了點頭。
張華涵看了一眼內室,才起身離開。
出了院子,采薇見張華涵神情落寞,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足勇氣說道:“姑娘,你要是心裡難過,要不要不下次就別來了?”
張華涵卻是笑了:“為什麼不來?母親雖沒見我,可到底讓我進屋了不是?如今還讓安然姑姑給我準備了茶點,這已經很好了。”
要知道,以前母親可是連屋子都不讓她進的。
對於生母的不聞不問,她怨嗎?
自然是怨的。
在八歲以前,她過得很不好,姐妹們欺負她,下人們無視她,那時,她在張家就是大家的出氣筒,誰不高興了,都可以說她。
她心裡委屈,哭跑著去找母親,可母親那會兒對她的態度比現在可惡劣多了,不僅不見她,還讓人趕她出院子。
當時,她是恨急了母氣的,比恨那些欺負她的人還要恨。
可是,八歲那年的夏天,大姐姐幾個害得她落水,差點被淹死,那一次,母親發了大火。
到現在,下人們偶爾還會提起,說母親那次是發了雷霆之怒。
她生著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祖母那次將她接到了她的院子照顧了一個多月。
期間有一次,她在祖母內室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間好像聽到了祖母和母親的爭吵聲。
祖母是張家的老祖宗,誰都不許忤逆她,都必須奉承她,可就是那一回,她發現,在母親面前,祖母竟是弱勢的那一方。
那次是母親喂一一次為她出頭,也是從那次過後,整個張家再也沒人敢欺負她了,至少明顯上沒有。
或許和別的母親相比,母親根本不像一個母親,可是,在這個張家,她卻是唯一一個站出來護著她的人。
是她,庇護了她,要不然,她別想生活得這般平靜。
與此同時,梧桐苑上房。
安然端著熱水進了內室,見顏怡樂站在窗前看著院門,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主子,五姑娘對你的孺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