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麥扯下蓋在頭頂的大衣,凝視著他……
哇靠,怎麼突然之間就轉性了,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還是,這個男人太喜怒無常了,無常到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喂……等等……等等我……”她愣在遠處片刻之後,霍亦澤早已經上車了,童麥急急忙忙的竄入車內,此時此刻終於感覺到坐在座椅上是那麼的舒服,愜意。
“我有名字,我不叫‘喂’。”冷冷的糾正童麥的稱呼,似乎對這個“喂”的稱謂,相當的反感,他情願她連名帶姓的叫……
真是麻煩的男人,不過一個稱呼而已,也要給她一個警告,太小氣了。
“哦……”敷衍的回答。
她的身體躲在霍亦澤的大衣下,不停的抖瑟,好似現在給她十床棉被也不夠暖和,面色蒼白的嚇人,安靜了,沒有了以往的聒噪,雖然這都是霍亦澤害她的,若不是去撿那破戒指,她才不會生病,但是,看在他回頭載她回去的份上,就算是扯平了。
平素是話嘮的人,突然之間不說話了,好奇的轉向她,只見她的身體明顯顫抖的很厲害,霍亦澤騰出一隻手探上她的額頭,滾燙的熱源傳至他的掌心……
額頭上輕輕的碰觸,童麥倍感自己有一種被捧在掌心的呵護感,這是她從未曾感受到的,以前,即使病得快要死了,也不會有人噓寒問暖一聲,更何況這樣的碰觸,她的眼眸底下竟然再次泛酸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想睡覺,到家了,你叫我。”她的眼皮的確很沉。
誰關心她有沒有事,自作多情。
霍亦澤似乎發覺自己做得太過明顯了點,急急的縮回手。
童麥緊閉著雙眸,即便身體不舒服,卻感到莫名的安心……
縱然這個男人強迫過她很多次,可是,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對一個病怏怏的女人感興趣吧,因此,現在她絕對是安全的。
霍亦澤懶得理會她,只是加快了車速,朝醫院的方向彪速行駛……
到了醫院門口之後,童麥被他給擰了醒來,睜開疲乏的雙眸,“到家了嗎!”
“這是醫院,下車!”
他就好人做到底,而且,她生病也是因為他而起,不想欠她什麼,就姑且幫她這一次。
童麥聞言,眼睛凝視著醫院的標誌,彷彿所有的睡意驟然的沒了,“不不不……我沒病,我不要進醫院……我要回去。”她的臉上分明是寫著惶恐畏懼,不斷的搖頭,身體更是縮成一團,生怕霍亦澤強逼著她進去裡面。
以前,她就敵不過他的力道,現在生病無力,更加沒辦法奈何得了他。
“我真的沒事,睡一覺明天就好了……”她努力在解釋。
她明明臉蛋已經燒得通紅,這叫做沒事,片刻之後,霍亦澤已經強行的扼住了她的腕間,“進醫院而已,你怕什麼。”這個女人簡直太奇怪了,平素表現的好像膽子有天大,竟然怕進醫院。
“不進……我就是不進……”
童麥只要一看見醫院,她渾身就毛骨悚然,並且兒時的記憶如潮湧一般滾滾而來,母親就是在進去醫院之後,再也沒有出來了……
她還清楚的記得母親躺在醫院時的一幕,沁冷的身體,發紫的面頰……無論她是哭是鬧,再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不……我不進去……我沒有生病……”童麥神情木然的重複著,慘白的臉上鐫刻著厚厚一層畏懼。
“你平時不是膽子很大麼,難道你怕打針。”虛偽,真虛偽。
“是,是的,我怕打針,我怕進醫院,我求求你了,你別拉著我……”奮力去甩他的手,卻始終力度不夠,反被鉗得很緊,灰白無力的眸子底下佈滿了懇求,“求你了,我不要進去,我真的怕……我怕跟我媽一樣進去之後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