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頁人家就算是翻過了,不帶任何停留的……阮青風忽然有種好無力的感覺。
護法說:“是,已經知道了。”
練項揚說:“既然如此,一起來吧。”
護法應了一聲“是”,兩人就邁開步子向前走去,阮青風在心底哀嚎了一聲,忙叫:“練項揚,我呢?”
和她一樣疑惑的還有站她身後的青槐,護法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說:“押下去吧。”
阮青風頓時覺得全身上下被澆了一盆冰水,腦子裡只盛下那讓人浮想連篇的“嚴加審問”四個字,正當她感到絕望的時候,前方的練項揚卻給了不同的指示,“不,一起帶上來。”他說。
阮青風終於鬆了一口氣,感覺好像是待油炸的魚在扔進油鍋的前一刻,因為廚師臨時改變主意而放在了一旁,不管等下要怎麼煮,至少可以喘口氣了。
阮青風這才想起大家都在說的那個七夫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第九章
阮青風跟著眾人一起向前走,好吧,其實她是被青槐拽著跑的,練項揚和他的護法走路如風,青槐為了趕上他們的步伐,就從押著她走演變成了拽著她跑,直到走進了一個大大的房間,停下來的時候阮青風已經氣喘吁吁。
房間空間很大,四周擺著書架,各式各樣的書乾淨又整齊地擺放在書架上,這裡應該是練項揚的書房。
向裡走了幾步,繞過一道屏風,一眼便看見一張極寬的桌子,桌子前方站著一名白衣少年,桌子前的空地上,還正跪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頭髮散亂,樣子十分狼狽。
那白衣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很機靈聰穎的樣子,見練項揚他們進來,立即垂眉退到了一邊,跪在地上的兩人,頭卻埋得更低了。練項揚從這二人身邊走過,卻沒有坐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而是站在了那名女子的面前,白衣少年極有眼色,幾乎是同時便從一旁抬了一把椅子,放在練項揚的身後。
練項揚坐了下來,一隻手搭在腿上,身體自然地向前傾,臉緩緩地靠近那名女子,他原本身材就高大,往那裡一坐,身影正好籠罩著她,就好像在施加著一種無形的壓力,那女子的身體頓時就開始發抖起來。
阮青風心想,這位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七夫人了。
“阿芙。”練項揚叫了一聲,語氣平淡,就好像只是很平常的一句呼喚,那女子卻猛地打了個冷顫,她終於抬起了頭,那是一張原本十分美豔,而此刻卻帶著極度恐懼神情的臉,牙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強迫著自己看著練項揚。
練項揚看了她一眼,輕嘆道:“真是叫我想不到。”
“教主……教主……”那叫阿芙的女子嗚咽著叫著他,像是要求饒,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練項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雙眼漸漸眯了起來,阮青風似乎感到四周的空氣因為他這片刻的沉默而冷了幾分,她抱著看戲的心情,目光悄悄地在練項揚和阿芙身上來回,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見練項揚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已經失去了耐性,身體往後一靠,冷冷地將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護法身上,說:“薛錦,這事如何處理?”
薛錦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人,說:“七夫人與他人有染,按教規……該送刑房受刑三天三夜後處死。”
“不要……”薛錦話音剛落,那個跪在地上一直未作聲的男子忽然抬起頭,對練項揚說:“教主,這事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都請衝我來,請教主念在……七夫人也服侍您多年的份上,饒她一命吧?”
剛才薛錦說“七夫人與他人有染”,現在這個男人又說這事都是他的錯,很顯然就是他與七夫人的關係有問題了,阮青風下意識地多看了他兩眼,見這男子雖然頭髮凌亂,模樣還挺俊俏的,而且他這樣為那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