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我宗冥教的人,又怎麼會是等閒之輩?”
薛錦你這麼說就大錯特錯了,她真的是等閒之輩,非一般的等閒!
練項揚微微一挑眉,沒有任何表態。薛錦又說:“教主放心,就算這位姑娘身子骨柔弱,屬下也有無數種折磨人卻不要命的手段,可以讓她支撐到說出實話為止。”
阮青風感覺自己再次變身成待下鍋的魚,兩個廚師端著盤子在商量,是拿去煎還是拿去蒸?薛錦的一番話更是讓人聽了如置冰天雪地裡一般,可他自己卻神情自若,一派自然,就好像在說“喝茶喝茶”,“謝謝,謝謝”這類無關痛癢的話。練項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薛錦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長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心比墨汁還黑!真正的笑裡藏刀,蛇蠍美人!好吧,他是男的,但阮青風已經沒心思去糾正。
她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練項揚,等著聽他的意思,好歹他們也朝夕相處了幾天,失去了記憶,就能這麼把她往死裡虐嗎?
但練大教主可沒有讀出她眼神裡的期盼、哀求、憤恨、不甘,他只是瀟灑地一轉身,從一旁的書架上順手拿了一本書,說了聲:“去辦吧。”然後便低頭看書,完全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
阮青風這下再也忍不住了,練項揚,原本還想給你一個自己主動放過我的機會,既然這樣,可是你逼我的!阮青風叫道:“練項揚,你要敢這麼對我,我就把你的醜事都抖出來!”
練項揚疑惑地側過臉看她,緩緩地問:“我們很熟嗎?”
這句話……好耳熟,阮青風想起來,之前她就這麼問過練項揚,他其實並沒失憶吧?她看著他,很努力地想從他的神情裡捕捉到沒失憶的蛛絲馬跡,但是很遺憾的是,他的神情就只是疑惑,沒有其它。阮青風只好猛地點了點頭,“很熟的,你好好回想回想。”
練項揚卻偏不聽她的,反問:“什麼醜事,說來聽聽?”
阮青風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薛錦,他原本也十分意外地看著她,碰上她的眼神,便輕咳了一聲,轉過身去。阮青風咬了咬牙,在腦子裡盤算著,醜事……那只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他穿越到現代的事?那也算不得什麼醜事,但是要他一點印象也沒有,說了反而把她當成神經病直接滅了豈不是更冤枉……既然沒有,她就添油加醋地製造吧,說最驚爆的!
阮青風嚅囁著雙唇,說得極小聲,但在場的練項揚、薛錦還有青槐都是練武之人,聽覺要比常人靈敏得多,她斷斷續續的話還是全部清晰地傳進了他們的耳朵裡:“就是……那什麼……某月某日……偷看美女洗澡……調戲良家少女……十天半個月不洗澡……偷吃別人的東西……死賴著住別人家裡……那些……”
練項揚靜靜地看著她,阮青風的聲音越來越小,等她一閉嘴,書房裡頓時安靜得詭異,薛錦眼裡疑雲重重,青槐則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家教主會做出這些事情,而如果事情不是真的,她怎麼敢在教主面前信口雌黃?於是他又悄悄地將目光移到了練項揚身上。
練項揚面無表情的沉默,害得阮青風的心都差點跳到噪子眼,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會不會下一秒就惱羞成怒,叫青槐把她也拖下去喂老虎?練項揚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心情,卻不急著開口,雙手把玩著之前拿在手上的書,這樣的反應讓阮青風內心倍受煎熬,其實不止阮青風,薛錦和青槐也在這安靜的氣氛中有逐漸有些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