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郵城外
謝桅問,“江先生,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傻愣愣地站著有一會了,是攻城還是不攻,都得做出決定了。
江伯牙想了想,說道,“退回興化吧。”
如果高郵沒被平州遠征軍攻下,那他們肯定要上前幫忙的。現在高郵已失,就憑他們現在的兵力,對上平州遠征軍,想奪回高郵,難度很大。
興化離他們最近。
一夜急行軍,將士們也累了。
他們先退守興化,將情況稟報大都督,再作計較。再者,屯兵興化,守備鹽城,很有必要。
“眾將士聽令——”謝桅帶著將士們有序地撤離。
此時,秦昭和郭翀等人就站在城牆上默默地看著他們撤離。
秦昭:“他們這是不打算奪回高郵了?”
郭翀笑道,“江伯然又不傻,強攻的話,勝算不高,倒不如退守興化。”
等再也看不到人影之後,兩人才轉身。
看著周遭嚴陣以待計程車卒們,秦昭說道,“大家辛苦了,等守過這一晚,就好了。”
對平州的遠征軍而言,這一晚註定是忙碌又興奮的一晚。
那廂,謝桅和江伯牙領著部隊剛到興化,前方的斥侯查探到不一樣的動靜。
“什麼人?”謝桅大喝。
這時,樹林子裡跌跌撞撞跑出來一行人,“是我啊謝將軍。”
謝桅定睛一看,打頭的那個還穿著朝廷偏將的甲冑,他真是好不容易才從對方抹得漆黑的形象裡,認出他是高郵的守將胡沙。
“你怎麼在這?”
“城破了,卑將見勢不對,正打算去鹽城找謝將軍您呢。”
謝桅:……這姓胡的也是個人才,竟將棄城而逃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江伯牙問他,“你怎麼就不多堅持一兩個時辰?”
胡沙:這話問的,是他不想堅持嗎?
但面上,胡沙苦著臉道,“堅持不了。”
謝桅不耐煩地道,“高郵丟都丟了,還問這做什麼?”
江伯牙轉而問道,“你走之前,有沒有將高郵城內的糧草都銷燬了?”
胡沙連忙點頭,“銷燬了銷燬了。”
高郵城
秦昭和郭翀在確定謝桅江伯牙沒有選擇攻城,而是帶著身後的兵馬離去之後,兩人從城牆上下來,去了高郵的糧草存放處。
他們從屬下那裡瞭解到,高郵的將領胡沙見勢不妙,吩咐副將傅練恆帶人燒燬糧草後,自己帶著一隊人馬往北邊跑了。
他們到了後,發現有不少朝廷的將士是用繩子綁住或者手銬給銬住的,這些人都被他們平州兵看管著。
嶽澍跟前,他的親信正押著副將傅練恆,顯然是在問話。
秦昭直接問嶽澍,“糧草救回來怎麼樣?”
“只救下一半多。”
孫從義一直跟在秦昭郭翀後面,聞言,一巴掌拍在傅練恆的肩膀上,“你個敗家玩意,這麼多的糧食說燒就燒啊?”
傅練恆一懵,看向邊上這個戴著面具的傢伙,這話說的,他們很熟嗎?
他們是朝廷大軍啊,是敵對雙方啊,發現己方不敵,燒燬糧草不資敵,這是常規操作吧?
秦昭撂開他的手,“你打他幹啥?人家也只是聽令行事。”
“行了,救回一半多呢。”總比顆粒無收要好吧,又能續一波命了。
秦昭用眼神示意孫從義悠著點。
秦昭的態度讓傅練恆更迷糊了,他現在不是俘虜嗎?眼前這幾位好像是平州的將軍吧?他們對他的態度好怪啊。
……
平州遠征軍攻佔了高郵縣的訊息,很快就傳遞到謝湛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