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沿海的房縣安市遊玩時,看到波瀾壯闊的大海,則讓他們這些一直生活在長安內陸的官員們感到特別震撼。
可是他們沒玩幾天,就聽說長安又來人了。
後面來的這波人是奉天子之命,來賞賜以呂德勝為首的侯城談判團各成員的。
恭親王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呂德勝等人立了功,天子有封賞是正常的。
然後他知道了,來宣旨之人還是老熟人周承中。
沒兩日,這個老熟人及其一行人,也被呂德勝送來了他這裡。
用呂德勝的話說,就是他倆在朝中都是老熟人了,一起遊玩的話,會更有共同話題喲。
周承中嚴重懷疑呂德勝將他和恭親王當成羊在趕了。俗話說,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
可是,他們才匯合沒幾天,就傳出呂德勝要將郡守府定在侯城的訊息。
恭親王聽了,先是瞠目結舌,後面是跳腳,“他得到天子同意了嗎?就敢放話出來將遼東郡守府定在侯城?他就不怕天子治他一個大逆不道之罪?!”
周承中:不愧是你呂德勝,不管在朝還是在野,都不是安分的主。
再看跳腳的恭親王,他心裡清楚,這位真是一如既往地老好人。
這訊息一出,恭親王沒心思遊玩了,他要回侯城問問呂德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恭親王指著呂德勝,“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點?”他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了。
呂德勝心說,安分守己還是我呂德勝嗎?
但面上卻道,“恭親王,這事真不能怪我!你都不知道,我升任郡守後,侯城老百姓擔憂我離開侯城,都彷徨成什麼樣了。”
恭親王從留守的隨從裡知道他這話是真的,從宣旨那天起,縣衙每天都有老百姓在路過時探頭探腦地留意縣衙的動靜,留意呂德勝是不是要搬走了。
“那你也不能先斬後奏啊。”
“事急從權嘛,我覺得皇上那麼愛民如子,肯定會理解的。”
周承中:不理解就不愛民如子了?呂德勝,你話裡處處挖坑,真是不改本性啊。
“算了,我不管你了。我只說一句,你再這麼任性妄為,恐怕到最後難以善終。”
呂德勝罷罷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啦。”心中嗤之以鼻,他安分守己,不行差踏錯,就能善終了?
就拿和鮮卑王庭談判一事來說,他和他家閨女不折騰,現在有可能成為某些鮮卑勇士的刀下亡魂了。
呂德勝轉移話題,“恭親王,周大人,遼東郡郡守府的官員以及十八縣縣令都到了,晚點咱們一起見見吃個飯如何?”他留他們這麼久,總算派上用場了。
他不介意利用恭親王和周承中一回,好教底下的人知道他雖然外放了,但他在朝中關係梆硬,同時在新帝跟前同樣很有排面的,主打就是一個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