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城軍營家屬區,呂頌梨和秦晟已經洗漱完回房,準備就寢。
秦晟拿了布巾在替她擦頭髮,“梨梨,我今天聽說了一件事。”
呂頌梨微瞌著眼簾懶洋洋地靠坐著,任由他施為,“什麼事?”
“嵇無銀他們的人護送糧食北上,遭遇了兩回水匪。”
“然後呢?”呂頌梨心說,水上不止有水匪還有海盜呢。
“你說我們打完地上山賊匪寇,是不是可以去打水裡的土匪海盜了?”
“想法很長遠,有志氣。”呂頌梨誇道。
“但是梨梨,我們沒有船。”
“我來想辦法,你先剿滅陸地上的匪寇。”
“好!”秦晟興奮地應了一聲,然後趁機從身後虛虛地環住她道,“梨梨你真好。”
“傻子。”呂頌梨仰著頭,笑著親了親他的臉。
秦晟忍不住地將人一拉一抱,然後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腰親了下去。
一吻罷,兩人躺到床上,秦晟一邊給她打扇子,一邊粘著她,兩個喁喁地說著話兒。
呂頌梨忍受著旁邊有個大火爐熨燙著面板的感覺,與他喁喁細語。
漸漸的,秦晟的聲音小了下去,扇子也時搖時停。
呂頌梨將他手中的扇子取了下來,扔到一旁,然後微微撤開了一點距離,閉上了眼睛。
她心裡卻在想著剛才的事,要造船發展水軍,要弄來馬匹發展騎兵……
得徵集工匠手藝人了……
一想到船隻和馬匹都是燒錢的大戶,呂頌梨就頭疼,真是哪哪都要錢。
不行,對嵇無銀這個南地首富,她出手還是太輕了!改明兒,她得在嵇無銀這個南地首富身上多榨點錢出來才行。
這次,呂德勝出門約一旬了,是在送走恭親王和御史大夫周承中後出的門,巡了三個縣,他就回來了。
累了,也是想家了。
對於她爹沒有達到預期巡視五縣的自我要求,呂頌梨呂致遠呂明志幾兄妹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做。
對呂頌梨來說,自己親爹自己心疼,而且他要是幹活幹累了不讓休息,也會鬧脾氣的。
等他好好在家休息了一天後,呂頌梨才去找他,和他商量張榜徵集工匠手藝人。
呂德勝是被夫人蔣氏從房裡踢出來的,剛才在屋裡聽說小閨女來了,他完全不想動彈。
聽到小閨女的提議,呂德勝忍不住道,“閨女啊,當個遼東郡郡守而已,咱們父女倆用得著那麼拼麼?”
呂頌梨正色道,“爹,且不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單說遼東郡如今是我們秦呂兩家安身立命之處,咱們不將整個遼東郡捋一遍,你就安心?”
況且這遼東郡是他們好不容易拿下的,豈能便宜他人?
呂德勝訕訕,“爹沒別的意思,就是心疼咱父女倆。”
呂頌梨哄人,只當他是一個鬧脾氣的孩子,“爹,乖啊,咱們父女倆努力幾年,以後女兒讓你和娘閒閒地享福去,再也不用幹活。”
“真的嗎?”
“真的。”
“幾年是多少年?”
“三五七年,但是後面肯定不會讓你像現在那麼忙碌的。”
“行叭,爹相信你。”呂德勝含淚吃下小閨女畫的餅,不吃還能咋地,又不能真不幹活。
下午,呂德勝以郡守之名義召見襄平軍屯管事莫連峰。
莫連峰是萬萬沒想到,秦家翻身那麼快!
雖然秦家現在身上依舊是戴罪之身,但是,現在秦六夫人她爹呂德勝成為了遼東郡郡守,誰也不會沒眼色地提及這個禁區。
遼東郡在大黎東北角,離長安太遠了,天高皇帝遠的,人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