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他會一直待在平州,直到談判結束。
呂德勝準備讓人給他安排住宿,但被他拒絕了。林染從刺史府出來了,徑直去了驛站休息。
在呂頌梨的安排下,他們呂家父女和秦家四兄弟,再加一個薛詡,齊聚一堂。
大家見到彼此,雖有些意外,但都以為是過來商量與鮮卑王庭談判一事的。
一開始也確實是的。
呂德勝成為了此次談判的負責人,心中不無得意,先帝啊,這朝廷沒我是真不行啊。
可等他一看朝廷的底線——利用拓拔連讓鮮卑大軍無條件撤出大黎,並簽定十年和平條約,十年期間,拓拔連需在長安為質。
呂德勝不禁皺眉,朝廷這要求,像是要好好談判的樣子嗎?
這要求,鮮卑王庭能同意?朝廷到底是怎麼想的?未免太高估拓拔連的作用了吧!
談判難度很大。
呂德勝正在想著怎麼談,才能達到朝廷的要求,順便為自家撈點好處的時候,呂頌梨說話了。
“爹,宋墨這次可能容不下您了。”她冷靜地指出這一點,她沒說的是,這個結果完全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造成的。
聞言,呂德勝瞪大眼:什麼玩意兒?什麼叫容不下他?
其他人也被她這話給嚇了一跳,太突然了。
而且他們平州最近可是立了功的,皇上怎麼就容不下呂大人了?
呂頌梨說道,“爹,咱們龍城有鹽湖的事宋墨知道了,還有稅糧被劫一事的內情。”
薛詡眼觀鼻鼻觀心,這兩件事,秦六夫人並未瞞他,有些尾巴還是他幫著掃乾淨的。
這兩件事對皇帝而言,確實有點大逆不道了。
秦珩等幾兄弟沒說話,在意識到宋墨一直苛刻秦家,壓著秦家之後,六弟妹做什麼,他們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有時還默默地堆波助瀾一把。
呂德勝一聽這兩件事,就懂了,宋墨的心眼可不大。本來宋墨就看他不順眼,龍城鹽湖的知情不報,稅糧的欺君罔上,那宋墨確實有可能容不下他了。
“不是,他這是什麼腦子啊?”呂德勝嘟囔。
稅糧的事,即使知道他們弄虛做假了,那好處是不是老百姓得了?宋墨怒什麼怒啊,難道非要糧食都被燒或者被鮮卑搶了,他才開心嗎?
等等,宋墨既然都容不下他了,為什麼還要下旨讓他負責此次談判一事?呂德勝反應過來了,他再次看向朝廷的要求,總覺得有一股子陰謀味道。
“閨女,宋墨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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