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從內書房出來,對坐在外書房品著茶的江伯牙說道,“讓江先生見笑了。”
江伯牙擺擺手,“無妨,事情解決了就好。”
接著,他又鄭重地叮囑,“大敵當前,如此不聽指揮的事,一定不能再發生。”
“嗯。”
“大人,平州那邊又有訊息傳來了。”江伯牙遞上薄薄地一小沓紙。
“我看看。”
謝湛認真地看著最新送來的平州方面的訊息,看完之後,他只有疑惑,“平州這是在幹什麼?”
呂頌梨安排秦呂兩家的女眷走上權力部門高位,這倒是可以理解,大權在握之後蔭及家人嘛。
遼東書院增設農學院、工學院、醫學院和軍事學院,這也能理解,培養人才嘛。
可是增添了幾個不太重要的部門?
婦聯、街道管理處和鄉鎮衙門,一個是管理婦人?另外兩個則是管理城鎮百姓還有農村百姓?感覺任用不大。
衛生院、學堂、慈幼局這些則是花錢的。平州錢多得花不完了?
這些部門更像是為了安撫功臣分潤功勞而設的。
不知道她折騰這些是幹什麼的?收買人心嗎?會不會耗費了?
江伯牙也覺得有點花裡胡哨的。
謝湛和江伯牙兩人處於貴族階級,很難理解平州在爭霸之初,竟然在這些無關緊要之處浪費精力浪費錢財,有這麼些錢財多養點兵,增強實力多好。
此時還沒有那一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話,不然以兩人的聰明勁,肯定就能明白呂頌梨此舉的深意。
想不明白,就先放一邊。他們南地眼前有更緊迫的危局待解。
兩人又召集麾下重要人員來商議軍情。
兩個時辰左右,他們才重新定下初步的作戰計劃。
要事商議出結果後,謝湛看天色不早了,便讓大傢伙散了。
江伯牙留到最後。
謝湛見此,便知他還有話要說。
“江先生有話,不妨直言。”
江伯牙嘆了口氣說道,“謝大人,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和你提過的范陽郭翀二人?”
謝湛點頭,這兩人他們謝家的人才收錄典籍裡亦曾提到過這兩位,只是他出生晚,記事後兩人便漸漸沉寂了。
謝湛一直知道江伯牙在為自己爭取他們,難道是有眉目了?可是他這神色又不像。
“據我得知,兩人應該有動作了。”
“哦,他們要入世了?”
“我覺得應該是的,可這也只是我的推測。”
“江先生的推測必然是無限接近事實的。”
江伯牙笑了笑。
謝湛真誠地請教,“江先生,你覺得這兩人,我們南地能爭取到嗎?再不濟,能得一人也是好的。”
謝湛真心感覺到對比平州,他的助力太少了。
江伯牙沉吟片刻道,“兩人都是智計卓絕之輩。只是郭翀性情怪異,范陽愛惜名聲,我覺得大人可以試著爭取一下范陽。”
長安
倉部曹掾徐君凡回來了,他回來第一時間便是前往宮中面聖請罪。
他跪在那裡,整個人看起來狀態很不好,很明顯能看出來消瘦。
他和蔣燚兩人帶人前往平州督促稅糧繳納一事。
前面一切都很順利,沒想到後面稅糧被鮮卑大軍劫了。
蔣燚死了,死在在遼西郡文成縣,被暴亂的遊俠兒殺死了。
唯獨他活著回來了。
宋墨在御書房召見了他。
徐君凡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他和左燚到了平州之後的事。
宋墨聽完,盯著他的眼睛,審視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