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外地來的小夥子,偷了包子鋪的兩個包子,然後被抓住了。
到了衙門後,他們發現衙門已經升堂了。
“速度還挺快。”崔春華嘟囔。
陳定淮也驚訝於平州這速度。
呂德勝:“像這種小案子,又不復雜,當堂就斷了。”
而且呂德勝發現,斷案的還是熟人——周渤,這人已經從狀師成為一縣主官了。
“小偷滾出平州!”
啪!
“安靜!”
驚堂木一拍,周渤掃了那人一眼。
這時,包子鋪的朱老闆上前說明情況,“這外鄉來的小夥子偷了我兩個肉包子。”
周渤問小夥子,“情況是否屬實?”
小夥子低頭,“我承認包子是我偷的。但我偷包子不是給自己吃的,我爹孃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我們的錢在來平州的路上不知道是掉了還是被人偷了。我餓著能扛得住,我爹孃扛不住。”
周渤:“你這是道德綁架別人。這世道,誰不難?難道窮了難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窮,沒飯吃,是難。人家起早貪黑地做點小買賣就容易了?”
小夥子被說得直低頭。
旁聽的人也點頭。
“對啊,不管怎麼樣,偷東西都是不對的。”
“好好的小夥子,幹什麼不好?”
朱老闆這時說道,“大人,算了算了,你讓他賠錢就好了。”
小夥子:“好好,我願意賠錢的,只是得等我找到活,發了工錢才能賠。老闆,兩個包子要賠多少錢?”
朱老闆:“兩個肉包子,你給十文錢就好啦。”
周渤還沒說什麼,底下的老百姓就不依了。
“喂,老朱,你這樣就不厚道了。這兩肉包子是昨天剩下的吧?你都準備自己解決了,還按新鮮出爐的價來賣?”
“你講點道理吧你!”
“別欺生啊。”
“就是,別給咱平州丟人。”
其街坊你一言我一語的,直說得朱老闆告饒。
周渤最後對小夥子說道,“這樣,你賠給他四文錢,罰款三百文,分三個月給,這樣判,服不服氣?”
在平州違法犯罪,是有罰金的。
小夥子垂頭喪氣,“服氣。”
畫押之後,小夥子就帶著年邁體虛的父母離開了。
那些熱心的街坊鄰居都沒走,有人還塞給了他兩個饅頭。
小夥子雖然偷東西了,但可以看出來人不壞,大家也樂意幫一幫。
“小夥子,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啊。我聽說北境涼州過來的,可以去衙門領五兩銀子的安家費呢。”
“我們是從廣陵過來的。”
“那可能就沒有安家費了。小夥子,我們附近有一家口碑不錯的牙行,你可以去那裡看看,找一份工來做做。兩三百文錢,很快就能還清的。”
“好的好的,謝謝,我這就帶我爹孃去牙行看看。”
呂德勝他們就在後面看著,也沒幹涉。
崔春華搖頭,“嘖嘖,人家外地來的只偷了幾文錢的包子,你們平州就罰人家三百文錢?這是欺生吧?”
呂德勝:“偷就是偷,有罪就要罰。罰款三百文,就是對其偷竊行為的處罰。”
陳定淮點了點頭,“其實這樣也不錯,如果沒有這個罰款的懲處,那偷東西就是沒有成本的,偷到了就是賺了,偷不到只需賠償物品對應的價值,等同於沒有損失。”
呂德勝喜笑顏開,“就是這樣的,還是陳山長看得明白。”
崔春華又道,“你們平州用的還是大黎律吧?還加上了自己的東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