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倒了。
這二十幾輛火輪車被大黎士兵運到城門前三四丈遠之處呈一字排開。
涿州的老百姓一見城門開了,蜂擁而出,前方卻被火輪車攔住了路,他們不得不向兩側散開。
人太多了,老百姓們將雲梯都撞倒了。
這下是徹底不能攻城了。
平州衝在最前方的小將們立即大聲喊道,“停止攻城!撤!”他讓攻城計程車兵隨大流走。
此時城樓上的大黎士兵,更是仗著高空優勢,開始射殺底下的平州士兵,他們看著平州士兵一陣亂射,也不在乎傷不傷民。
一時間,城牆下,呼痛聲哀嚎聲遍野。
這一幕,都被秦昭董濟川他們看在眼裡,他們立即派人上前去處理火輪車。
“竟然利用涿州百姓當肉盾,無恥!”
董濟川緩聲道,“衛曠他們要撤了。”對方敢這麼做,應該早就有了棄城的計劃。
董濟川所料沒錯,衛曠見到他們第一時間就去處理火輪車,便知道大勢已去,他便帶著手下,緩緩撤退,往西南方向離去。
火輪車一清理,涿州老百姓就能正常疏散了。
城門還在源源不斷地出人。
馬進做為前鋒隊小將,立即帶著人藉著雲梯上了城牆,並且迅速地將城牆上的殘餘士兵都處理了,然後要帶人去追衛曠。
秦昭在其身後喊道,“切忌窮寇莫追!發現事不可為時,趕緊打住,聽到沒有?”
涿州城內已經很空了,馬進在追蹤的路上遇到了平州的內應,那內應告訴他,“我看到他們往那邊去了。”
馬進立即帶人上前追擊,離得近了,確實看到一個謝湛身形的人,再一眼,便發現他臉上戴了特製的面具,從露出的容貌來看,確實是謝湛。
他大喜,“追!”
馬進乃秦昭心腹,自是知道涿州城內的大魚不是別人,正是謝湛這個大黎兵馬大都督。
謝桅帶著一隊人馬,往計劃好的小路跑去,順便溜著身後的追兵。
謝桅臉上的燒傷經過謝湛找來的名醫治療之後,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他戴上特製的面具後,整個輪廓還有眉眼下頜線,乍一看,和謝湛很是相像。
他被安排了任務,當他看到追來的只是馬進這個小將時,心裡不免失望。
涿州城二三十里外,謝湛站在高處,默默地注視著東北方,那是涿州的方向。從遠處似乎傳來兩軍交鋒的聲音。
涿州最終還是沒能保住。
他試圖挽救過,他的手段其實是有效的,如果給涿州一兩年時間,未必不能緩過勁來。
但平州的局,使得涿州承受風險的能力變得很低很低,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崩潰。
偏涿州又地處平州交界,平州要影響涿州,是輕而易舉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阻斷平州對涿州的影響,只要讓平州亂起來,或者忙起來,無暇顧及涿州就好了。
可是,平州南方都是海域,東方和北方與外族接壤,只剩下西南方與大黎接壤了。
若想平州無暇他顧,要麼是大黎對平州用兵,要麼是鮮卑等外族在北方對平州動手。
前者,平州在代郡、上谷郡和漁陽郡等地都布了重兵。一時間,大黎即使出兵,也無法立即取得很好的戰果。
想讓鮮卑出兵,鮮卑也不傻,無緣無故不可能主動出擊的。而且比起平州,似乎鮮卑更願意攻打大黎。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攻打平州的沿海地帶,但平州的水軍也不差,大黎出動水軍,也不一定能立即取得好的戰果。
謝湛心想,短短三年,平州就將自身經營得猶如鐵桶似的,沒有什麼明顯的短板和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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