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驅逐陳氏族人的事。
陳寶珠在那場山洪中受驚,雖然撿回一條命,但回來後大夫說動了胎氣,她近來一直在臥床養胎,但最終孩子也沒有保住。她目前正在坐小月子。
“不,我不相信,我要親自去見他!”
陳氏族人沒有攔她,大家都想看看她能不能改變結果。
但是謝湛沒有見她,只讓謝楠轉交了一紙合離書給她。
陳寶珠不敢相信,哭著鬧著要見謝湛。
陳七爺甩了她一巴掌,“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陳七爺深感齒冷,謝湛的心腸太硬了。
家主他們都想錯了,一個女人是拴不住他的。
最終,陳寶珠被她娘和族中的健婦扶著離開了。
這一晚,陳氏一族的人大多數都沒睡,他們在收拾細軟行李。
不少人家傳出一陣陣的嗚咽聲。
天微曦,陳氏一族近兩三百口人就已經全部起來了,他們身上或揹著行囊,或推著推車,推車上堆滿了緊要的物品,有些手裡還拉扯著孩子。
他們在謝楠的帶領下,來到了南邊的城門。
陳氏一族所有的族人,不明白為什麼一夕之間,他們被人驅逐出南地,惶惶如喪家之犬。
“七爺,這是為什麼?”
他們不明白,他們陳氏一族為什麼就到了如此地步了?
陳七爺嘆了一口氣道,“成王敗寇,時不我待,以後大家一起努力吧,爭取有朝一日殺回來!”
陳氏一族離開南地的這一幕也落在了薛詡、秦晟、嵇無銀等人眼裡。
陸翡和謝湛的動作都很快,但薛詡一直留意著謝湛的動靜,幾乎在他剛完成將陳家據為己有的計劃,薛詡就得知了訊息。
看到陳氏一族的慘狀,嵇無銀搖頭不已,“謝湛鳩佔鵲巢啊這是,陳氏一族真慘。”
薛詡:“誰讓陳嘉燁引狼入室呢,陳家合該有此劫。”
嵇無銀心中腹誹,當初不是你家秦六夫人讓我將謝湛死命地往陳嘉燁跟前引的嗎?陳嘉燁這鍋背得實屬冤枉。
“老不死的,你既已察覺謝湛收網的舉措,咋不去攪和攪和?”嵇無銀問。
薛詡:“咋攪和?謝湛是秦六夫人的仇人,陳家是我的仇人,你讓我幫誰?而且你覺得陳氏一族的人像是會聽我的嗎?”
嵇無銀一噎。
“倒不如讓他們狗咬狗算了。而且,我們忙著呢,懶得摻和進去。”
薛詡一直記得他們來南地的目的。謝湛在收網,他們也在朝乾夕惕(爭分奪秒的意思)地擷取利益。伍仁經營的書肆有聲有色。劉二喜呢,目前正努力地將腳踩收割機賣給周邊的地主老爺們,都忙著摟錢呢。
“不得不說,你們這群人,真是藝高人膽大。南地這麼亂,你們火中取栗啊。”嵇無銀感嘆,遼東郡這群人是真的很拼,有他當年剛發家時候的勁頭。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嵇無銀點頭,這話說的確實很對,呂頌梨這招混水摸魚玩得可真溜。
此局,南地十分利益,呂頌梨盡得其三。
“你們來南地壞謝湛的事,摘謝湛的果子,就不怕他報復?”
就是考慮到這一點,他們才有所收斂的。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摘了謝湛那麼多桃子,怎麼著也得讓謝湛穿上鞋子才行。這樣他才會有所顧忌嘛。
不過薛上面上卻不能認慫,“遼東大舞臺,有種他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