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選擇不搭理,周天柏那邊也恨不得把他不是周晨林親生的這件事捂死,更不可能給周父周母錢票。
這就導致他們的日子很難過。
“當家的,你說我們的信會不會沒寄出去?”
周母這些天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周天柏的信,可是等待她的只有天覆一天的失望,這天晚上終於忍不住問起了周父。
說實話她想問的是周父是不是錢沒給到位,導致管事的沒給他們寄信。
周父皺著眉頭也是一臉的懷疑:“應該不會吧,我當時可是親自把錢和信都給了的,也說了會盡快寄信的。”
其實他懷疑那個素未謀面的兒子也如那個白眼狼的閨女一般不想管他們。
“那既然答應寄信了咋到現在還沒收到回信,不會是那個人把我們的錢票昧下來了吧?”
周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忍不住催促周父:“當家的要不你過去問問?”
沒錢沒票,在這邊是真的很難過。
她現在看啥都覺得是吃的,恨不得上去抱著咬兩口。
周父也餓,不想過去,但又不能不過去,點了點頭:“行,那我一會就過去。”
現在嘛還是喝幾口水混個飽肚吧。
但周母不想等啊,她現在恨不得現在就出去,催促周父:“也別過一會了,再晚那邊都要睡下了,到時候你過去擾了他的睡眠,免不得又得是一頓打。”
在這邊待得時間越長,越覺得這邊的殘酷,簡直是不拿他們這些人當人待。
周父聽到捱打,就覺得渾身疼。
“成,我這就去。”
說著就撐著身子站起來,不過動作看著就如同慢鏡頭播放似的,一個起身就用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
周母看著兩手空空的周父,張了張嘴,一臉的糾結,好一會才說:“當家的,你空著手過去怕是不太好,要不……”
要不啥沒說,但盯著他褲襠看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周父看她這樣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暗罵:這婆娘看哪裡呢?
低著聲音怒吼:“你給我安分點,現在都啥時候了,我可沒有勁搭理你。”
周母聞言瘦的只剩皮包骨的黑臉染上一抹紅,眼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嬌嗔道:“死鬼,說啥呢,一把年紀了也不嫌害臊。”
周父被她這番做作的表現噁心的差點連膈應的水都要吐出來了。
不過在緊要關頭被他嚥了下去。
現在食物這麼少,吃進肚子裡的咋能吐出來呢。
“你給我正常點,不然別怪我心狠,不管你。”
也不看看自己的那張老臉,枯樹皮似的,做這些動作是想噁心誰啊。
被這話嚇得也顧不得抱怨了,趕緊表態:“當家的,我很正常,你可不能不管我,當初我可是義無反顧的陪著你來大西北的。”
其實她早就後悔了,但她不能說。
手裡頭一分錢沒有,只能指著周父過活。
周父想著當初本來可以回老家卻沒有的周母,臉色也緩和了不少,語氣溫和道:“知道了。”
“那……”
心情不好的周父沒理解她的意思,語氣很衝的說:“那啥那,有啥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像個啥樣子。”
被吼了,周母也不敢猶豫了,直接了當道:“我的意思是你過去最好帶點錢票,不然那邊怕是不願意搭理咱。”
唉~,這裡邊是不講人情的,一切都靠錢票疏通。
有家裡人幫襯的,每個月寄的包裹一大半給裡邊的管理人員,剩下一小部分才是自己的。
沒有家人接濟的只能幹最髒最累的活,動不動還要捱打。
這還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