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步,沒有你出手,那孩子恐怕活不成了。”
“師兄,我沒那麼小氣,少活三年不算什麼。”徐言輕輕一笑,道:“師兄怎麼找來這裡了,聽說你在齊國。”
“追蹤那片風雪之力而來,到底來晚了。”楚白轉過目光看向城外北詔國的方向,沉聲道:“蠻族真正的強者,可以溝通冰雪之靈,那種能力與法術類似,卻比尋常的法術強大了很多,若是今後遇到蠻族中的強人,你要小心應對。”
楚白叮囑了一句,又道:“這次兵敗,蠻族應該會老實一陣子,止劍,如果你現在想去金錢宗,我讓楚皇山的人帶你一起走。”
看了眼巨船上的小公主,徐言搖頭道:“我的身份還沒有公之於眾,邪派太保去正派宗門總歸不妥,我隨左相回京,左相會公開我真正的身份,到時候再去宗門不遲。”
“也好,那塊皇族嫡傳的玉佩你收好,憑著那塊玉佩,你可以隨時隨地進入金錢宗,到時候留在楚皇山修煉就好。”
楚白點頭道:“如果太上皇問起玉佩來歷,你就說是我師弟即可,估計老頭子也不會多問。”
楚白知道他老爹對他十分不滿,所以料定徐言的身份不會讓太上皇過問,只要徐言能留在楚皇山修煉,又是六脈宗師,想要出人頭地不難,一旦成就虛丹,在宗門裡就算有了真正的地位。
叮囑完小師弟,楚白站在城頭面向北方,劍眉鎖得越來越深,彷彿在聆聽著什麼,半晌後自語般說道:“河鳴……聽到了麼。”
徐言聞言一愣,側耳傾聽,半天也沒聽到什麼聲音。
“又有人闖入天河灣了,兩年前入天河灣的時候,就出現過這種河鳴,你的修為太低,聽不到不算奇怪。”
“師兄,天河灣是什麼地方,很危險麼?”
“豈止危險,那根本是一處死地,我耗費了兩年時間才脫困,若非凝成了元嬰,這輩子恐怕都出不來。”
“天河灣……難道在通天河裡?”
“就在通天河內,一處世間絕險之地。”提及當年的經歷,即便是楚白袍也不由得心驚不已,低語道:“雖然是死地,但也有造化之功,如果沒有陷入天河灣,師兄也不可能凝嬰成功,不到四十歲的元嬰強者,在天下間屈指可數,如果自行修煉的話,二十年之內,我沒有把握成就元嬰境。”
險地,也是寶地,楚白在九死一生的天河灣,成功進階到元嬰境,然而這份經歷,實在不堪回首,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楚白寧願耗費幾十年的時間去突破境界,也不想在天河灣裡進階。
楚白的忌憚,聽得徐言脖子後邊冷風直冒,他算是徹底記住那處險地了。
“師兄當初為何要去天河灣?”徐言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麼危險的地方,除非楚白活膩了,否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進去。
一提當年的遇險經歷,楚白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怒道:“被人誆進去的,要是讓我看見那兩個孫子,定要將他們抽皮拔筋!”
能把楚白袍誆騙住,這份本事可不小,徐言更加好奇了起來,為了將來少走彎路,徐言決定還是問清楚為好。
“什麼人如此卑鄙,連我徐言的師兄都敢騙!師兄快說說,以後遇到他們我好繞著走。”
楚白被徐言的話給氣樂了,道:“你這個滑頭,恐怕沒人能騙得住你,那兩人很神秘,連師兄也看不出他們的修為,他們的名字想必都是假的,容貌也未必是真容,能斷定的是,一個胖子,一個瘦子。”
一胖一瘦,兩個連楚白都看不出深淺的強人,更險些讓楚白葬身在天河灣。
楚白的話跟沒說一樣,徐言無奈地咧了咧嘴,師兄給的線索太模糊,世間就兩種人,胖子和瘦子,這以後要怎麼提防。
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