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將視線朝江錯錯看來。
墨厲行也波瀾不驚地瞅了她一眼。
“不知這位女士有什麼疑問?”宋朝陽略有些疲憊地問。
江錯錯暗捏手心,
“新聞說你太太是睡夢中燒死的,先不說濃煙會不會嗆醒她,火燒到身上總會有知覺吧?”
“那她疼醒的第一時間沒打電話向你求救麼?如果打了,為什麼還燒得那麼慘呢?”
被她這麼一問,現場也有人疑惑。
如果當時就報了警,即便施救沒那麼及時,也不至於燒成灰燼才是。
對此,宋朝陽並無絲毫驚慌。
“警方在客廳發現了手機殘殼,可能是她睡覺忘帶進房間……
總之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不加班她就不會……咳咳”
話未完宋朝陽突然咳了起來,情緒起伏過大,甚至還咳了口血。
在場人紛紛上前寬慰關懷。
故意搶走手機不讓她有求救的機會,卻沒忘將“物證”留在現場,果然心思縝密!
江錯錯心裡快要恨出血來,也只能緊咬牙關說抱歉。
直到離開墓園,江錯錯才算擺脫煎熬。
“你認識宋朝陽?”
車上,墨厲行突然問。
江錯錯的手指收緊了一下,搖頭,“不認識。”
想到自己的反常,她又解釋了一句:
“當時就是突然想起那個問題,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墨厲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倒沒再問。
“墨先生,我可以用自己的經紀人麼?”江錯錯卻問。
墨厲行神情淡漠,“你有經紀人?”
“有一個人選。”
“盛影專業的經紀人比不過你的人選?”
“我覺得她更適合我。可以麼,墨先生?”江錯錯又問。
到墓園開始就行為怪異、心事重重的樣子,現在又語焉不詳,墨厲行莫名煩悶。
“你的事與我無關,下車,我還有事忙!”
江錯錯:“……哦。”
真•喜怒無常。
下車後,江錯錯去找陸可欣,發現她連住的地方都搬了。
還在想哪兒可以找到人,卻被班長擴到了學校。
今天下午要進行舞蹈考級。
才換好衣服到備考廳,江錯錯就被班長逮住數落。
“江錯錯你三天兩頭請假不說,連考核時間都不記得,還要不要學業了!”
“班長,別怪錯錯嘛!”
徐琳達拖著嬌聲湊了過來,“她媽媽住院好可憐的,她要沒日沒夜忙賺錢呢!”
茶裡茶氣的話讓江錯錯斜了眼徐琳達,灌酒的事都沒跟她算帳,她倒還敢來找不痛快!
江錯錯冷笑,“是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好命,有乾爹乾哥哥們送錢花。”
徐琳達是搭了不少男人,平時也沒少炫耀禮物,可被當眾這樣諷刺,她哪下得來臺!
她氣得臉蛋漲紅,“江錯錯,你那麼不要臉的事都做了,還裝什麼清高!”
“是嗎,我做過什麼,你說說看?”江錯錯揉起了手腕。
想到捱過的兩耳光,徐琳達莫名有些犯怵,又不甘露了怯。
“你少得意,今天的考核要是通不過,就等著被退學吧!”
a城藝校對才藝要求極高,哪怕是表演系,也需要透過舞蹈專業評核。
江錯錯因為家境不好,從小沒經過專業舞蹈訓練,所以學起來有點吃力,前幾次考核成績都是墊底。
“我考核成績如果超過了你,你給我跪地道歉認錯?”江錯錯故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