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掉她得寸進尺的習慣很簡單,對她兇一點,或者嚇唬她一頓,讓她害怕了,以後就不敢這樣對他了。
可害怕了,同樣就不敢趴他身上撒嬌了。這樣嬌俏的姑娘,雲珩不想兇她,便只好自己接受。
他捉住虞秋搭在他胸前的右手,將皓白手腕拖到面前。
“做什麼?”虞秋將全身力氣都壓在他背上,趴在他肩上歪頭,問,“你要打我了嗎?”
雲珩隨手在她食指上彈了一下,細白手指翹起又搭下來,從雲珩手背上擦過。雲珩從懷中掏出了那串珍珠手釧。
“修好啦?”虞秋驚喜。
雲珩冷淡:“我不是要打你嗎?”
虞秋沒什麼歉意地嬌嬌笑了一聲,伸手去拿手玔,被雲珩抓住。
他轉頭,涼涼地掃了虞秋一眼,用眼神警告虞秋,以後不許再把他想壞了。
虞秋沒能看懂他的眼神,想了想,撐著他的肩背,往前傾身,嘴巴在他唇上啵了一口,道:“好了。”
雲珩在糾正她與否中,極短暫地猶豫了下,面不改色道:“算你識相。”
他將精緻的手釧輕緩地戴到虞秋腕上,珍珠瑩潤柔白,在他眼中卻不及虞秋手背肌膚的萬一。
有的人適合耀眼的寶石瑪瑙,有的人適合潔白珍珠,雲珩覺得虞秋屬於後者。但接著他又記起虞秋也曾戴過硃紅的瑪瑙首飾,同樣嬌豔得不可方物。
或許不是某種首飾適合她,而是任何首飾戴到她身上,都會沾染到她的璀璨光芒。
他因此分神,虞秋可沒忘記自己的目標,摸著手玔道:“有人給我添妝送了塊黑色的和田玉,加上你送來的白色的那塊,我讓人拿去做了棋子,回頭我們兩個一起下棋,好不好?”
虞秋覺得雲珩腦袋真的很靈活,他給自己編造了個喜好下棋的嗜好,同時棋藝差,棋品更差,偷棋悔棋無所不用,這名聲一傳開,正經有這風雅興致的人肯定不願意與他下棋,不正經的人,也配不起與他下。
於是他只要沒事拿著幾本棋譜裝裝樣子、在府中擺著幾個棋盤,空頂著這個嗜好的名頭就好,不必每日強逼著自己裝出那種痴迷的模樣。
心思多重啊!
虞秋心中嘟囔著,猜他根本就不愛下棋,果不其然,雲珩拒絕了她,“沒興趣。”
“下棋多好玩啊,我最喜歡了,你就當陪我好了,我可以容忍你偷棋子的……”
不讓他殺人,反而誘他來下棋,虞秋打的什麼主意,雲珩心中一清二楚。與虞秋在一起做什麼不好,對著個棋盤乾坐著能有什麼意思?
未免虞秋揪著他絮絮個不停,他道:“這幾日如果老六的人上門來,直接命侍衛將他趕走。”
“嗯。”虞秋道。
上回雲璃在茶水下了五石散,她幸運地沒碰茶水躲過一劫,雲琅卻被害得差點暈死過去,養了兩日才恢復過來。
虞秋以為雲珩該去找人算賬了,連著幾日未見雲璃那
邊有風聲,當雲珩是還沒抽出空。這會兒聽他提起,問道:“你去找過六殿下了?()”
≈ap;ldo;打了一頓。2()2『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雲珩簡略道,“他不敢去找我,八成要來你這。不必留情,直接動手。”
虞秋肯定不會讓人打一個雲璃的,成親後也不能,她聽雲珩說打了雲璃一頓也沒多想,以為就是他平時打雲琅那樣。
雲琅是女孩子,頑劣不堪不知道有幾分是裝出來保命的,雲璃可是貨真價實的男子。虞秋道:“我讓侍衛攔住他就好了,他要是不聽,我就拿你嚇唬他。”
說話時,遠處的深巷中傳來一聲悠長的雞鳴聲,從屋中向外看去,隱約可見矇矇亮的天色。這時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