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心中的讚歎崇敬。
——這個白衣清雅的少年揮袖分析局勢時,自有一股指點江山的氣概,好似成竹在胸沙場點兵,森然,卻適閒。
一切權術在他指掌間玩轉翻覆自如,萬事萬物總能如他所願般變化發展。
他是最不適合戰場的人,而他卻偏偏屬於戰場。適合他的應是這一襲白袍翩翩公子清謫仙,而他卻偏偏中意亮銀甲冑玄鐵寒光。
“以後隨著技術裝備的發展,特別是軍隊摩托化、機械化的發展,騎兵將會逐漸失去原有的兵種地位。屆時,各國軍隊只會保留少量的騎兵,用於執行巡邏、警戒和運輸等任務。當然,眼下騎兵的戰場作用還是舉足輕重的,肖某說這些,只是想讓諸位好好反思,不要將眼光滯留在當前,與時俱進改革創新亦是不可或缺的素質能力。”
言畢,將領們紛紛垂下頭,開始反思自審。
離開了會議室,時間尚早,太陽才剛下山。
與會的諸將紛紛敬禮散去。
一個頎長的身影靜靜從帥座上站起來,方少帥凝視著白衣無瑕的清貴少年,輕輕說了句:“謝謝。”
無雙微微一笑。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轉頭看向外面的風景。
“要不是傾宇說了此番話,本帥的裁減騎兵計劃又得擱淺到明年了。特別是騎兵師那幾個傢伙鬧起來,方君乾又要整日整夜不得安寧。”
“分內之事而已。”
白衣少年搖搖頭,絲毫不以為功。
他只不過將他不能說、不便說、不宜說的話事先挑了開來,說了出來,讓軍隊裡的改革阻力小了一些。
呵呵,分內之事啊……方小寶笑容曖昧不清。
“喏,傾宇,”方少帥玩鬧地說,“假如有朝一日方君乾坐上了大總統寶座,傾宇就做總理吧!你我並肩作戰,齊頭前進,天下誰人能擋?”
無雙公子看他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不由對他的厚顏無恥感到好笑。
嘴角回之一個極淺的上挑:“當真自戀。你以為當國家總統是辦家家酒,這麼容易?”
他搖搖頭起身,走向會議室大門。
就在拉開門的那一剎那,他轉過頭,招呼一句:“方君乾,你跟我來。”
出門,上車。
夜色深沉,路燈朦朧,街道黯淡,沿著玉亙市的主幹道,軍車快速駛出城門。
這兩個小時的路程,方少帥很明顯地感覺到,車子應是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因為接下來的路崎嶇不平,軍車開始有節奏地晃動,發出清脆的“咯咯”聲。
一路向南,方君乾估摸著很可能是進入了玉亙市東邊的環亙山脈,因為聞到了森林那種特有的樹木清新氣息,忍不住抬頭望向窗外,一輪巨大的圓月懸在起伏不停的山巒上空,軍車正行駛在林間的小道上,兩邊都是黑黝黝的樹木和荒草,一輪皎潔圓月下,許許多多溪流泛著銀白的光芒。
軍人的職業病讓方少帥立馬聯想到其實環亙山區實在是絕佳的根據地,水源充足林木茂密,人往深山老林一藏任誰也找不到,打打伏擊玩玩埋伏,只要沒有老馬識途的當地人領路,敵軍想全身而退那是白日做夢呀!
“傾宇……”他忍不住想和那人切磋討論,
轉頭,
看見白衣少年閉著眼一言不發,似被那沉重夜色催眠了一般。
月光籠罩在清雅貴公子的身上,如白衣上的一層薄紗。
他是真的累極了。
方君乾微微一笑,不由屏息靜氣,不忍吵醒了他。
一束雪亮的燈光從軍車的玻璃窗射進來,眼前出現了晃動的人影和長槍刺刀的亮光。
軍車停了下來,兩個舉著手電筒的武裝精英在視窗出現:“軍事重地,閒人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