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來嘲笑：&ldo;杜仲，是你道行太深，還是你，根本就性無能？&rdo;

杜仲臉上反倒露出悲憫：&ldo;夜娘，我們無冤無仇，你何必自賤至此。&rdo;

&ldo;無冤無仇？&rdo;我仰天笑，趴上他身上，俯望著他的臉，&ldo;真的無冤無仇麼……師父？&rdo;

他整個身子一震，雙眼睜開，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的盯著我。

而讓我更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有反應了。不由得冷笑起來：&ldo;搞了半天我白費力了，原來只要一聲&l;師父&r;，就可以叫你勃起。&rdo;

&ldo;閉嘴！&rdo;他終於大聲怒斥。活了那麼多年，我從未在一向淡然的他臉上，見過如此羞恨惱怒的神情。

&ldo;原來，你一直戀戀不忘的是你徒弟花菖蒲。&rdo;

&ldo;不準提她！&rdo;杜仲居然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然而不論他再使勁，終究無力。

我伏在他身上劇烈抖動起來，我在笑，我怎能不笑，這難道不可笑麼？他不許我提她？他愛花菖蒲？原來他愛一個人，那個人就必須去死？

我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他漲紅了臉，大聲道：&ldo;不許再笑了！&rdo;

我卻仍是含淚笑望著他，我說：&ldo;你不是最喜歡我笑麼？你不是說你會保護我麼？每次大師兄把我弄哭你不是都會替我訓斥他麼，師父，你都忘記了？你忘記菖蒲了麼？&rdo;

杜仲的臉剎那間蒼白如紙，整個人瞬間垮下去了般，眉間只剩下恍惚。

&ldo;菖蒲……你沒有死？&rdo;

我伏下身子，與他肌膚相貼，甜膩的聲音道：&ldo;師父，我做鬼，來找你報仇了。&rdo;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彷彿完全被抽離了力氣。

&ldo;不要怪師父……&rdo;

我笑：&ldo;我不怪你，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想了整整五年，也沒有想明白。&rdo;我捧起他的長髮在掌心輕輕一吻，我是如此迷戀他，哪怕到了現在。

杜仲搖頭：&ldo;你沒有錯，是我的錯，我有心魔，怕傷害你。&rdo;

我恍然大悟的點頭：&ldo;原來師父你保護我不受傷害的方法就是讓大師兄來殺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原來你竟愛我愛到這種程度。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歡被你傷害，你無非就是怕被美色所誘，幾十年修行前功盡棄。我知道，你是掌門嘛，你是堂堂水劍仙，全天下人都看著你，你怎麼會允許自己愛上自己的徒弟？可是……&rdo;

我靠近他，輕咬他的耳朵，感覺他完全絮亂的呼吸和身體的微微顫抖，心裡很有成就感。摩挲著他的臉，我一面吻他眉眼一面低聲呢喃：&ldo;我不知道，原來師父對我這麼沒有抵抗力。&rdo;

他身子越發滾燙起來，聲音嘶啞：&ldo;菖蒲，不要這樣。&rdo;

我誠懇的道歉：&ldo;對不起啊師父，菖蒲太笨了，這是唯一能想到的報復你的辦法，不然，你再教教我？&rdo;

我的唇不斷往下探索，侵略一般攻城奪池，驚奇的看著他和方才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ldo;菖蒲，殺了我，不要再傷害自己來報復我，不值得。&rdo;

我抬頭，我喜歡他的反應，我從沒想過他也會有這麼狼狽失控的一天。

&ldo;你當初若不想留我，怕我害了你，為什麼不逐我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