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帶盛今昔回了帳篷，離學生們的營地有一段距離。

雨傘放在角落，沈寂拿出一身乾淨衣服：“先換上，免得著涼。”

“謝謝。”盛今昔接過，看著沈寂沾上泥點的運動鞋和被風吹到身上的雨水：“沈先生也換一身吧。”

沈寂低頭看了看自己：“嗯，你先換。”

說著他轉過頭，不再看盛今昔，盛今昔捏著手裡的衣服，淺淺笑了。

換下的溼衣服掛在架子上，沈寂貼心的給他準備了毛巾，盛今昔擦乾身上的水跡，穿上乾衣服，對於他來說衣服有些大了，襯衫直接到大腿中間，褲子更是長了一節，需要挽起來。

“我換好了。”盛今昔說完，感覺有些侷促。

可能是帳篷的空間太小，也可能是衣服穿的不太舒服，褲子有往下掉的趨勢。

沈寂回過頭，換下校服的盛今昔猶顯稚嫩，許是因為緊張，耳根微紅，與他對視的瞬間抿了抿唇，然後別開了眼。

盛今昔垂著頭：“沈先生可以收留我一段時間嗎？等衣服幹了我就走。”

“如果嫌麻煩的話……”

沈寂打斷他的話：“不麻煩。”

他要是覺得麻煩，就不會把盛今昔領回來：“不過只有一床被子，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離近些，還可以互相取暖。”

盛今昔點頭：“好。”

他沒有刻意去看沈寂換衣服，但是餘光裡隱隱約約出現一點亮黃色，沈寂今天穿的是休閒裝，裡面是白色短袖，外加一件米色夾克，下身黑色運動褲，腿看起來又細又長。

沈寂換了一條褲子，脫去外衣的他露出結實的肱二頭肌，透過衣服還能隱隱看到胸肌和腹肌，力量感十足。

“你睡外面？”沈寂問。

盛今昔點頭：“好。”

他給手機設了個鬧鐘，一點多起來，換好衣服正好能趕回去，跟大家繼續往上爬。

沈寂見他拿出手機沒說什麼，盛今昔突然想起來，上次沈寂找他要聯絡方式，他好像說的是沒有手機。

尷尬了。

盛今昔主動解釋：“沈先生，這手機我剛買不久。”

兼職賺的錢大部分都還了債，這部手機是頭開學買的，花了一千多。

“要……交換聯絡方式嗎？”

沈寂掃了盛今昔的名片，看他的名字是歸零。

“ray？”盛今昔唸了下沈寂的網名，緩緩打上備註：沈先生。

沈寂收起手機：“光的意思。”

“嗯。”盛今昔點點頭，把手機放到一邊，地上只有一層墊子，不算柔軟，但很溫暖，蓋上被子後更覺舒適。

沈寂跟著躺下，把燈熄掉：“晚安。”

盛今昔翻了個身：“晚安。”

他平時都是十一點睡覺，今天比較早，再加上在外面，盛今昔本以為會睡不著，結果很快失去意識，陷入沉睡中。

聽著身邊傳來平穩綿長的呼吸聲，沈寂睏意襲來，跟著閉上眼。

手機自帶的鈴聲響起，盛今昔立馬關掉，怕吵醒沈寂，身邊的人還是翻了個身，聲音帶著慵懶：“一點了？”

“嗯。”盛今昔回應，沈寂摸黑開啟照明用的檯燈，兩人距離不遠不近，呼吸間都是對方的氣息。

“沈先生也要去看日出嗎？”

沈寂沒有動：“不急，兩個小時足夠了，你先換衣服。”

沒等他閉眼，盛今昔掀開被子起身，睡褲始料未及的順著大腿滑了下去，一路到達腳底。

盛今昔發出一聲驚呼，立刻鑽回被子，卻碰到大片熱源，沈寂似乎被燙了一下，往邊上挪了挪。

兩人肌膚相碰，沈寂勉強做了兩個深呼吸。